盼的那種。
噢,德文伯爵!葛雯德琳從夫人身邊轉開對——看上去是——是一張空椅子說話, 這些一定是您跟我提到過的那些人吧!
第二十一章 鹽瓶與茶壺
儘管時間尚時下午黃昏時節,但降雪已使黑暗提早降臨到美利隆上來了。家庭術士用魔法點亮了塞繆斯勳爵那華貴的宅子的燈,使之發出柔和的光,這光帶給羅莎蒙德夫人和她的女兒、以及瑪麗亞坐在的沒有歡樂的客廳一些喜洋洋的亮光;光同樣照射進了客房,僕人們正忙著晾曬亞麻織品,溫暖床鋪,四處撒上玫瑰花瓣以驅走長時未用了的黴味。他們邊幹邊不停低聲談論著那幾個死而復生的人。
整幢屋子惟一沒有亮光的房間是塞繆斯勳爵的書房,在那裡邊集會的紳士們更喜歡黑暗,因為黑暗更適於他們這種秘密的見不得光的談話。
這就是我們目前所面臨的局勢,塞繆斯勳爵。 喬倫著窗外依舊紛紛揚揚的大雪說道, 那些敵人企圖征服我們這個世界,然後把魔法釋放到宇宙裡去。我們已經讓他們明白,這可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目標,他們將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他剛才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儘可能詳細地描述了在榮譽場上發生的那場戰鬥。塞繆斯先生呆呆地聽著。彼岸世界的生物,看一眼就能殺人的鋼鐵怪獸,金屬面板的人類! 薩揚看了看喬倫,又看了看塞繆斯勳爵,知道他正在努力地消化剛剛聽到的一切。但很顯然,從他臉上那迷茫的表情在說明了他的困惑,就像是他要去抓住一團迷霧一樣。
那、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他無助地問。
我們先等等。 喬倫回答道, 在彼岸世界裡有一種說法,就是寄予最好的希望,做好最壞的打算! 什麼是最好的希望 根據監視他們的杜察士們彙報,侵略軍們是倉皇逃走的。是潰逃,這倒比我原先預料的要好些。而且,他們顯得好像——根據巫術士們說的——內部不和、組織渙散。我認識那個當選負責這次遠征的指揮官,叫做詹姆斯·波利斯少校。或許在其他任何情況下,他都會是一個好指揮員,因為他是堅守邏輯和常識的人。但是,派他來這個世界絕對是一種錯誤的選擇
! 這個世界完全超出了他大腦所能理解的範圍。他沒有辦法應付這樣一個——對他來說——只會出現在恐怖小說裡的戰爭。我敢打賭他一定會撤退,帶著他的人離開這個世界。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必須想辦法封住邊界且要一勞永逸。這不應當太難……
杜察士們已經在做這項工作了,
格拉爾德說, 但這需要耗費難以估計的魔力,大約要從猩哈倫世界上每一個活著的人身上都抽一點魔力——他們估算大概要這麼多。
那最壞的呢塞繆斯勳爵停了一下,問道。
喬倫抿了抿嘴唇,回答說: 要是波利斯會求援,而我們卻沒有時間和能量到邊界去阻止他們。我們必須加強美利隆的防禦系統,喚醒這個還在沉睡中的城市,全民動員來保衛它! 首先,必須有人從那個抖抖索索成一堆肉凍、龜縮在水晶大教堂裡哀聲祈求上帝保佑他的那個人手中奪回的控制權!格拉爾德指出, 請您原諒,薩揚神父。 神父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當然,您是對的,殿下。但是人民將跟誰走呢這時,塞繆斯勳爵在椅子上動了動,身子前傾。這是政治,是他還懂上一點的東西, 有一些人——例如德查伯雷公爵——就能明智地撇開不同意見,一起對付共同的敵人;但也有一些人——像切斯尼爵士——就固執已見、頑固不化得多了
! 我是懷疑他根本就不會相信這種還有其他世界的說法。仁慈的阿爾明天父啊!塞繆斯勳爵把手指插進自己灰白的頭髮, 我都不敢確定我自己是否真的相信,但是我眼前就擺著證據呀…… 薩揚把視線從男人們正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