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去圖書館查閱資料,或是去博物館請教這方面的專家,興許就會找到答案。”
有良也認為邢書記的話很有道理,於是問道:“我們要去京城麼?”
邢書記一擺手,疼的直齜牙,被抓傷的手臂已經包紮了,皮肉外傷並無大礙,他說:“不,還是去西安,古時候曾經有十二個王朝在此建都,綿延一千多年,研究古文化的資料和專家應該最多了。”
郭可兒嫣然一笑,含情脈脈的對邢書記說道:“好啊,那就早點動身,奴家要去換一具年輕美貌的女屍,日後與相公同享魚水之歡如何?”
邢書記聞言大為感動,望著郭二喜的禿癩痢頭,這些年可把他給噁心壞了。
“有良,可我們身上的錢不多了。”二丫有些犯愁。
“我去老宅屋子裡搜搜,說不定那臭婆娘會藏有積蓄。”有良站起身來。
邢書記趕緊制止,嚴肅的說道:“不可偷盜,那是觸犯國法的事情。”
“就算是他們霸佔郭家老宅這些年的房租總可以吧?”有良心道這個邢書記也太迂腐了。
“嗯,那還差不多。”邢書記點點頭,心下釋然了。
在正房的床鋪下面,有良找到了一沓紙幣,足有好幾千塊錢。
“四個人去省城這些錢可以用上一陣子了。”有良鬆了口氣。
“這只是些花花綠綠的紙片,”可兒翻動著紙幣看那些精美的圖案嘴裡叨咕著,“難道就找不到銀兩麼?”
“當今社會白銀早就不流通了,這些紙幣就是錢。”邢書記解釋說。
可兒去找了兩件郭有財的中山裝換上,邢書記身材高大沒有合適的,只有以後去商店裡買了,在地臍幾年,他倆的衣服都已破舊不堪。
當夜,幾個人收拾停當便離開了風陵渡,天明時搭上頭班汽車趕往省城西安。
可兒雖然有宿主郭二喜的軀殼,但終日不見天日,還是有點懼怕陽光,因此戴上一頂在老宅中翻到的草綠色軍帽扣在了禿頭上,倒也像模像樣。
來到省城,他們先在大雁塔附近找了家旅社住下,然後就在周圍的商店裡給邢書記添置了中山服,他的思想較為正統對時下流行的西裝不感興趣。
大雁塔的西北側,位於小寨東路上有一座唐代風格的建築群,這裡就是著名的陝西曆史博物館。
早上剛開館,遊人稀少,各展館肅穆安靜,從遠古時代的簡單石器到鴉片戰爭前的各類器物應有盡有,時間跨度達到一百多萬年。展品中有商周青銅器,歷代的陶俑,漢魏金銀器皿以及唐墓壁畫等等琳琅滿目,令人大開眼界。
“瞧,這裡有玉琀。”可兒指著櫥窗內的一排玉器說道。
櫥窗內柔和的燈光下,排列著玉魚、短玉管、玉珠以及長方形的玉片,最邊上靜靜的躺著幾件蟬形玉琀,但蟬翅都是張開的,與孫家的那隻不一樣。
“同志,請問你們這兒有研究玉琀方面的專家嗎?”邢書記問展館的工作人員。
那人打量了他一下問有什麼事兒。
邢書記告訴說自己也有塊玉琀,想請專家給鑑定一下,不多時,一位頭髮斑白的老專家匆匆的趕了過來。
“我是博物館一組的宋有田教授,你們這塊玉琀從何而來?”老專家驚訝的問道。
“是我家祖傳的。”
“嗯,這玉蟬線條簡練,粗曠有力,刀刀見鋒,表面平滑光亮,邊沿稜角鋒利翅尖幾可刺手,是正宗的‘漢八刀’,屬於漢代玉琀。蟬形玉琀在東晉以後幾乎不見,宋代時仿古之風大盛,玉蟬又開始大量出現了。但這時的玉蟬作為配飾的功能日漸突出,就如櫥窗裡的那幾件一樣,紋飾日漸繁縟,有的翅膀竟像蒼蠅似的張開,器物邊緣和翅尖都磨成圓角,上面鑽了孔便於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