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說。
“哦,玉琀在哪兒?”
二丫從懷裡掏出玉琀遞給了郭儒昌。
郭老爺子在手中撫摸了一會兒,面色漸漸凝重起來,緩緩說道:“這可不是一隻普通的玉琀,老夫在地下生活了兩百五十年,能夠感覺到內裡凝聚著某種怪異的老陰之氣,實在是蹊蹺之極。此物亡者若含於口中,當可屍身不朽。”
“我奶奶死了十幾年,含在嘴裡真的像是睡著了似的,可是一取出玉琀,屍體馬上就萎縮了。”二丫臉露懊悔之色。
“這隻玉琀上面無字無圖,不知道和藥王墓有沒有關係。”有良接著詢問。
“遠古祝由術可以凝聚巫術到器物之中,就如同‘鬼壺’一樣,若真是如此,這隻玉琀內蘊藏著某種巫術,也必然有特定的開啟方法,要是先祖郭璞在世的話,則一定能夠破解。至於和藥王墓是否有關,老夫也不好定論。”郭儒昌沉吟道。
接下來的兩天裡,有良和二丫就在島上待著,好在還帶來一些乾糧可以充飢,那些活蹦亂跳的生魚蝦則實在無法下嚥。
數日後,有良和二丫所帶的乾糧已經全部吃光,到了該出地臍的時間,他們一行辭別了郭老爺子由原路返回到了風陵寺,出樹洞口一看正是子夜時分。
月色融融,黃河故道上,四個人匆匆直奔風陵渡而去。
郭家老宅內漆黑一片,郭鎮長一家人已經睡熟,自從去年有富結婚搬去了縣城以後,整個院落就只剩下有財一家人居住。
幾年前的那個夜晚,郭有財和妻子如花正在行房事至水乳交融關鍵之際,被老蠕頭蠻驚嚇而得了“回馬瘋”後,被接到縣醫院救治。在岳父縣委秦書記的關照和醫務人員的精心護理下,病情慢慢好轉,自前年開始又可以勃起行房了,不過舉而不堅,昔日雄風已然不在。
半夜時分,郭有財突然來了勁兒,於是翻身騎在瞭如花的身上,兩人正在雲雨興頭上的時候,有良一行趕到了。
“你倆在外面等著,我和可兒去嚇嚇他們。”邢書記的策略是裝神弄鬼,迫使郭鎮長一家人搬走。
“嗖嗖”兩人衣袂飄逸的輕鬆跳躍院牆,輕手輕腳的來到臥房外面,此刻聽到裡面有輕微的“嘿咻”之聲,可兒臉上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如花正沉浸在肉慾之中,迷離的眼神兒忽然呆滯了……
有財伏在她的身上察覺到了異樣,順著如花的目光扭頭朝著窗戶望去,窗外一個隱約反射著月光的禿頭正在窺視著,他認得,那是已經死去好幾年的郭二喜……
郭有財悶哼一聲,神經再次受到驚嚇導致第二次“回馬瘋”,立時休克了過去。
如花驚厥之中耳邊赫然聽到了兩個兒子淒厲的尖叫聲,出於母性的本能,一使勁兒推開郭有財跳下床,顧不得光著身子便衝出房門直奔東廂房,那是大乖二乖倆孩子的房間。
屋門敞開著,兩個兒子驚恐萬狀的蜷縮在炕梢角落裡瑟瑟發抖,嘴裡含糊不清的喃喃唸叨著:“鬼呀,長脖子吊死鬼……”
老宅外面,邢書記和郭可兒拽著有良二丫一直跑到樹林裡,忍不住開懷大笑。
“哼,明晚再來,不信他們不搬走。”可兒忿忿的說道。
這下半夜可忙壞了秦如花,丈夫已經口吐黏涎奄奄一息,兩個孩子驚魂未定,她急忙給鎮衛生所打電話,要值班醫生護士趕緊來搶救郭鎮長,然後緊接著電話直接掛到芮城縣秦書記家中,哭訴鬧鬼之事。
秦書記要她穩定情緒,立即命縣醫院派救護車到風陵渡,自己則乘坐吉普車急匆匆的趕來。
120救護車載著郭有財駛離風陵渡送往縣醫院搶救,秦書記不住的安慰女兒,搞清了事情的緣由,不由得心裡暗自納悶。上次鬧鬼距現在已經好幾年了,以前篤信唯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