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裡,令人防不勝防。鬼嬰名叫沈才華,是朱寒生的養子,身懷東晉郭璞的蓋世神功‘祝由十八式’,我的一對睪丸就是被他用手指割去的。這小子好像患了偏執狂,專門喜好切割人家的下體,遭此毒手的並不止我一個。”
“嘻嘻嘻……”薛道禪聞言樂不可支,笑道,“好趣致的孩子,我喜歡。”
首長面色不悅,但又不好發火。
天亮了,遠處傳來細微的“嗡嗡”聲,衛道長欣喜說道:“是綠蠅回來了。”
眾人迎出帳篷外,天已放晴,晨曦中一個小小的黑點越飛越近,衛道長伸出手掌,只見那隻雌蠅吃力的抱著雄蠅屍體落在了掌心中。
楚大師大吃一驚,急視之,雄蠅屍體早已凍得硬邦邦的,細瞧之下,屍體的腦袋頂上有一個細如牛毛的針孔。
眾人面面相覷,原來這隻雄蠅是被刺死的。
“大血蚤!”茅二驚呼道,那創口與死去的蠱鱔魚一模一樣。
“也許是扎西老喇嘛的‘血咒針’。”古空禪師分析道。
衛道長難過的輕撫雄蠅僵硬的屍體,當年他飼養的一隻茅山綠蠅被老尼誤殺拍死了,後來歷經數年時間才重新培養了這一對。
“那根頭髮不見了。”楚大師喃喃說道。
塔巴林寺大殿內,老祖胸前以及雙手又麻又癢,那是沾染上蠱鱔魚有毒的粘液所引起的,妮卡手中還剩有半瓶醫治猿木和小獼猴的解藥,於是統統給她塗上了。
燭光下,沈才華向寒生講述了途中發生的一件奇怪事兒。
凌晨雪地裡,鬼嬰拉著默默的手艱難的跋涉著,遠遠望見黝黑的松林邊塔巴林寺微弱的燈光。
就在這時,身後半空裡傳來極細小的“嗡嗡”聲,沈才華回頭望去,白雪反射的夜空裡,隱約見到一隻綠幽幽昆蟲飛來。
“那是什麼?”墨墨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這麼冷的天,飛蟲都應該凍死了。”沈才華說。
就在這時,雪地中突然躍起一道人影平地竄起兩丈多高伸手抓去,但綠色的飛蟲極為靈巧的避開了,那人撲了個空落在地上,赤裸著的上身非常眼熟。
“是方才那個不穿衣服的老頭。”沈才華認出來了。
“木裡大寺的扎西喇嘛。”墨墨更正說。
“快!截住牠……”扎西老喇嘛朝他倆急迫的喊道。
兩孩子面面相覷,不明白老喇嘛為什麼對一個小蟲子感興趣。
“牠是窺探藍月亮谷的奸細!”老喇嘛都有點聲嘶力竭了。
沈才華一聽這才重視起來,不管怎麼說先將其攔截下來再說,於是張開嘴巴口中唸唸有詞:“獸獹獺獻獼獽獾獿玀玁玂玃……”這是祝由神功第十六式“人面獸心”的咒語,透過喃喃細語的巫咒而俘獲動物的心,其源於遠古先民與獸類溝通的口技,後經由一代易學宗師郭璞精煉而成為咒語,極其靈驗。
巫咒的聲音穿透夜幕向周邊散開,那隻綠瑩瑩的飛蟲聞之一震隨即降低了速度,開始圍繞著沈才華的頭頂一圈圈的盤旋起來,儘管此咒對昆蟲不如哺乳動物的效果好,但也對其也形成了一種禁制。
“原來是一隻噁心的綠豆蒼蠅。”墨墨抬頭鄙夷的哼了聲。
此刻扎西老喇嘛匆匆追了上來,見那“茅山綠蠅”圍著口誦巫咒的男孩兒不停的盤旋大為驚訝。
“老喇嘛,你說這蒼蠅是奸細麼?”墨墨問道。
“不錯,老衲在滇西北百多年,從來沒見過這種怪異的碩大蒼蠅,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季有違常理,因此此物定是那幫窺視藍月亮谷異類帶來的蠱蟲。”扎西老喇嘛答道。
沈才華想想老和尚說得似乎有理,起碼自己就從未見過這麼大個的綠豆蠅,像只蚱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