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突然問道:“有良,是你殺了孫遺風?”
有良愣了下,隨即點頭承認說:“那孫遺風害死了李老漢父子倆和未渡住持,俺是替他們報仇來著。”
“你只不過是將他凍僵進入休眠狀態而已,反倒是貧道親手將其送進了焚屍爐,那時候才知道孫遺風原來是隻貓妖。”虛風苦笑道。
“難道沒凍死他麼?”有良感到迷惑不解。
“你在哪兒學的這種功夫?創功者肯定是大慈悲之人,本意並非是要致人於死地。”
原來夢遺大師所創的“夢遺神功”只是將人凍住而非凍死,難怪古空禪師雙手一搓那飛鳥便活了,可是他為何不告訴自己呢?
“楚大師在301醫院嗎?”虛風見有良沉思不語,於是轉過話題問道。
“道長這也都知道了?”有良十分驚訝。
“楚大師和費叔都是城府極深且有背景之人,你為何與他們搞在一起呢?”
“還不是因為柱子的未婚妻吳鳳嬌……”有良於是從與柱子結識開始講起,直至成為楚大師和費叔手下的前後因果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他知道虛風道長是個好人,值得信賴和說實話,但“中陰吸屍大法”和“噬嗑陰針”的事兒卻還是隱瞞了下來。
聽完有良的講述,虛風心中暗道這孩子良心果然並未泯滅,但捲入這官場江湖的血腥爭鬥是絕難獨善其身的,最終也會害了自己。
“有良啊,江湖恩怨遠不及官場爭鬥之複雜,雖然很少見到血腥味兒,但卻極其陰險殘酷,一旦攪和進去是很難全身而退的。就像朱寒生空有一身懸壺濟世的醫術,最後也只能遠避塵世隱匿於藍月亮谷中,你可要想好了。”虛風語重心長的說道。
“俺記下了。”有良點點頭。
“對於費叔和楚大師你瞭解多少?”虛風問。
“其實都不瞭解,費叔據說是從事畜牧業的很有錢,在莊園裡還養著一頭體型巨大的公豬呢,名叫‘豬堅強’,模樣挺嚇人的。楚大師就更不清楚了,只知道他是茅山宗的頂尖高手,但他從不以道士自居,在敦煌古城的‘西域之門’地下,他用一隻打火機就把那些陰兵都幹掉了,說是‘茅山術’,挺邪門的。”有良回憶道。
虛風聞言沉默良久,緩緩說道:“茅山宗在隋唐時期是道家的主流,與龍虎宗、閣皂宗並稱‘符籙三宗’。後合歸於上清派,歷代奇人異士輩出,多以捉鬼降妖秘術馳名江湖,楚大師這個人倒是不可小覷。”
“虛風道長,他們在301醫院搞來了好多年輕戰士的鮮血,往一些老頭子的身體裡輸,奇怪的是費叔年紀也不小了,幹嘛還要抽他的血呢?”有良把自己困惑已久的事兒說了出來。
“你是說301醫院D棟小樓內那些老人是在換血麼?”
有良點點頭。
虛風那夜潛入樓內曾見到一面容熟悉的老者在玻璃房內輸血,若是換年輕人充滿青春活力的鮮血還好理解,可是費叔的血……
虛風隱約感覺到這事兒蹊蹺反常,背後似乎有某種陰謀在運作,而且這水極深。
“九月初九黃老魘就要破墓出關,真的會有大的災難降臨麼?”有良疑惑的問道。
“那只是黃巢一廂情願的想法,如今早已不是冷兵器時代了,不要說飛機坦克大炮這些重型武器,單是步槍衝鋒槍他就應付不了,所以只是一場鬧劇而已。”虛風笑了笑,頗不以為然。
“需要報警麼?”
虛風搖搖頭,苦笑道:“沒人會相信的,當官的信仰馬列主義都是無神論者,若是報案都會認為我們是神經病。”
有良聞言沉默不語,虛風道長說的不錯,單憑一個黃巢應該掀不起大浪來,但是以薛道禪和古空禪師如此睿智的頭腦為什麼還要如此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