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一撥部隊代表,待會還要接見一撥工商界的代表,這會正在把身上的軍裝換成相對休閒的服裝。
按照預定計劃,秦致遠明天就要離開東京,就這麼點有限的時間內,日程排得滿滿當當,大部分都是接見,不停的接見,一撥又一撥,軍隊的,地方的,政界的,商界的,蘭芳的,日本的等等等等。
“不用搭理他,我接下來還要去英國,到時候有什麼問題我和他們大老闆直接溝通,跟他就算了,沒有那個閒工夫。”秦致遠也不想見。
其實之前已經見過一次了,這位英國駐日大使有點聖母裱,一開口就是仁義道德,滿口的天下蒼生,彷彿那些被抓的日本人都是他親孃老子一樣。
秦致遠實在是不待見這樣的人,說起別人來一套一套的,卻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
蘭芳在日本搞得確實是有點過分,但英國人在英國殖民地也好不到哪兒去,甚至比蘭芳在日本要過分得多,至少蘭芳在日本沒有設集中營,蘭芳也沒有倒賣日本人盈利。
“嘿嘿,這個英國大使確實是閒,整天帶著幾個記者到處溜達,前天還去了趟橫須賀,想要進港口拍照,咱們的戰士給攔了,沒讓進。”秦浩歌對英國人的觀感也不怎麼好,那他手下計程車兵自然對英國人也不會客氣。
“拍照?都是些什麼記者?找機會看看都是些甚麼照片,如果有針對駐軍的跡象全部扣押銷燬,要不又是麻煩事。”秦致遠警惕性足夠高。
拍照片這種事吧,平常看上去問題不大,但在某些特殊時刻,那些照片就會成為“呈堂證供”,秦致遠可不想以後某天看到英國人拿這些東西噁心自己。
“行,我會注意的,那些記者都是英國人,英國的報社在日本有記者,平時倒是也沒有注意過。”秦浩歌還是能開展自我批評。
20世紀初的戰爭形式還是比較單一的,提起戰爭來,人們的第一反應就是真刀真槍的拉開架勢開打,沒有幾個人能意識到輿論戰、經濟戰之類特殊形式戰爭的威力。
秦致遠可是經歷過各種各樣的輿論戰、經濟戰、乃至石油戰爭、貨幣戰爭等等,甚至對於“超限戰”的概念也有接觸,自然是不會掉以輕心。
“看看那些記者都是那兒的,給他們一個警告,如果他們想牽涉到國家層面的鬥爭中,讓他們自己考慮清楚。”秦致遠可不在乎那些“無冕之王”,在秦致遠心中,只有“敵人”和“友人”兩個概念。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如果站在“報社”和“記者”的立場上,那些記者確實有理由傾向英國人,同時蘭芳政府如果要針對某個記者,那還真能用自甘墮落來形容。
但秦致遠很明顯不是迂腐不化的人,既然那些記者想要發出自己的聲音,那麼就要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蘭芳政府確實不會公開對付某個記者,但如果某個記者在日本出了什麼意外,估計也沒有那麼多真相可以追查。
“沒問題,都不用咱們的人出面,夠他們受的,如果有必要,製造些什麼意外也很正常。”秦浩歌也不迂腐。
秦浩歌在日本這麼長時間,還是做了不少工作的,前幾天秦致遠吩咐秦浩歌組建一支日本僕從軍,其實秦浩歌之前已經做了些類似的工作。
就像是李承晚死於高麗人的內鬥一樣,真相如何沒有人去追究,而因為牽涉的人層次太高,這種事也不好追究。很多事,還是和蘭芳脫清關係比較好,至少不管怎麼看,李承晚都是死在高麗人手上,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日本國內的軍國主義思想確實是氾濫,但同時,也有不少日本人因為各種原因對蘭芳或者是對華人持有好感,這些人就是秦浩歌要拉攏的物件,同時也是秦浩歌要藉助的物件,當很多不方便蘭芳官方出面的時候,就是這些棋子派上用場的時候。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