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救護車......好冷啊,真的好冷,好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這次一定是個兒子,是兒子啊......”
兩個聲音一老一少。
一個撕心裂肺,一個油盡燈枯。
最後的話一直在莫辭樂耳邊重複著,吵的莫辭樂不得安寧。
想醒卻又醒不過來。
一直到莫辭樂徹底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莫辭樂猛的從床上坐起身,摸了摸手邊的枕頭,還在原處,頭疼欲裂的感覺像極了宿醉的第二天,腦子裡一片混亂。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才摸到額頭全是冷汗。
房間裡的燈已經重新亮了起來,時針也指向了早上八點。
黴味兒很重,還帶著一股鐵鏽味兒。
可昨晚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會中度汙染?
正準備下床,卻看見床邊的一攤血跡。
原本斷了的線索在此刻一下子連線了起來。
一個殘忍的真相浮出水面。
因為媽媽懷孕,丈夫每天在書房休息。
房間裡沒有窗戶,媽媽怕黑,所以晚上電路出現問題的時候,丈夫第一時間在門口敲門,他想來修燈。
家裡養的小白趁著媽媽不注意溜進了房間,媽媽起床準備為丈夫開門,踩到了小白,小白受痛抓了媽媽的腿。
媽媽因此摔倒,孩子沒了。
而媽媽也因為大出血死去。
公公重男輕女,一直想要一個孫子,所以在發現兒媳婦流產之後,沒有第一時間想著救人,反倒是因為小白害得媽媽流產,所以公公想把小白扔下樓摔死。
因為在公公眼裡,孫子最重要。
婆婆精神失常,一直把小白當做自己去世的女兒,所以昨晚莫辭樂聽到的第一個聲音,是奶奶的聲音,她想救小白,一直喊著小白是她的女兒。
而公公怒罵的瘋子,也是指婆婆。
但丈夫覺得精神失常的婆婆是個麻煩,把婆婆關進了主臥裡,主臥有窗戶。
第一聲墜樓是小白被公公從陽臺扔了下去。
第二聲巨響是婆婆從主臥的窗戶跳了下去。
而公公從來不回主臥睡覺,一直在陽臺的搖椅上,是因為公公怕小白重新爬上來,所以他守著陽臺。
由此說明,公公已經不是人了。
丈夫酗酒是因為在媽媽流產大出血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叫救護車,而是去阻止公公婆婆的爭吵矛盾。
等發現的時候,媽媽已經大出血死在了房間裡。
這也是莫辭樂昨晚上聽到的第二個聲音。
媽媽躺在房間的地板上,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她很絕望,明明自己的丈夫在家裡,可卻沒有第一時間救她,反而所有人都在為了小白爭執。
因此,規則七並不是完整的。
如果試煉者在房間裡不回應,丈夫很有可能破門,而破門之後的丈夫,很有可能將試煉者拉出安全範圍。
一直靠著牆也不是完整的正確做法。
靠牆的前提下,阻止丈夫進門才是。
而如果離開安全範圍,那永遠沉睡的意思則對應了媽媽摔倒大出血的死法。
半夜剁骨頭的聲音也只是重複了出事那天晚上的聲音,所以第二天莫辭樂沒有在廚房發現任何異常。
剁骨頭也並不是表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