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三兩口把酒灌了下去,又搖搖晃晃的去了沙發上,開啟電視,聽著裡面的“呲呲呲”聲音睡覺。
見丈夫離開,公公立馬起身去了丈夫剛剛所在的位置,雙手扣著桌子邊緣,彎腰低頭,正一點點舔舐灑在桌上的酒,像是在喝什麼瓊漿玉露一樣,一滴都不肯浪費。
把桌面上的喝完之後,連破碎的酒瓶也不放過,就著酒瓶的破碎處,伸長舌頭去舔裡面的酒漬。
就算臉頰被鋒利的邊緣劃破,也不管不顧的伸長舌頭喝裡面的酒。
看到這兒,女兒嚇的在椅子上不停的打著哆嗦。
莫辭樂面色如常的說:“乖女兒,時間不早了,回去學習吧。”
“好,好的,媽媽。”女兒哆哆嗦嗦的起身。
立馬朝自己的房間跑去,明明十來步的距離,硬生生摔了兩次才終於摸到門把手。
也幸好,現在丈夫睡著了,公公忙著喝丈夫留下的酒,誰也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莫辭樂一直坐在椅子上,在丈夫睡著之後,面具人再次出現了。
如莫辭樂的猜想一樣,只要丈夫喝醉了,就會激發面具人出現的契機。
而此時,面具人正站在她身後,莫辭樂低垂著眼眸,看見椅子的後面有一隻腳,黑亮的皮鞋正是昨天看見的面具人所穿。
“爸,吃飽了嗎?我要打掃衛生了。”莫辭樂看向滿臉鮮血的公公。
聞言,公公抱著已經喝完的酒瓶點點頭,就算這酒瓶把他割的滿臉鮮血,他也愛不釋手。
抱著酒瓶就小跑去了陽臺,坐在搖椅上繼續剛剛的動作。
莫辭樂沒有管他,著手收拾桌上的狼藉。
把垃圾全部收進垃圾袋裡之後,又回身走向門口,放到地上。
面具人在此期間一直試圖尋找辦法干擾她,不過莫辭樂都視若無睹。
在放下垃圾之後,轉身抬腳時,左腳絆右腳,直直朝著後面撲了過去。
“呀!”
這一下,把面具人嚇的不輕,往旁邊挪了一步,躲開了莫辭樂。
嚇人不成反被嚇。
莫辭樂膝蓋著地,並沒有摔多厲害,低垂著頭,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角落勾起唇角。
目的達到。
把手裡的紙緊緊捏成一團,握在手心裡。
起身之後又順勢放進了衣服口袋中。
現在丈夫還處於喝醉的階段,只需要等待丈夫酒醒了之後,面具人就會消失,她才能看手裡的通關規則。
想著現在反正已經輕度汙染了,能看見之前看不見的不少東西,就比如“呲呲”作響的電視,現在莫辭樂看,除了不能聽見聲音,電視的畫面已經變成了新聞。
捏著紙條的手一直放在衣服口袋裡,面具人沒有消失,她不能鬆懈。
一直到天黑之後,丈夫才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抬眼看見公公抱著酒瓶躺在搖椅上,冷著臉衝到陽臺去。
公公聽見動靜驚醒過來。
丈夫怒氣衝衝的指著公公懷裡的酒瓶質問:“爸!你是不是偷喝我的酒了?”
“沒有,沒有。”
公公不停的搖頭,把酒瓶往懷裡藏,這一舉動就像是掩耳盜鈴。
“誰讓你喝我的酒!你是不是想把酒藏起來自己一個人喝!你是不是故意藏我的酒!啊!爸!為什麼連你也這樣!你也和媽一樣,老糊塗了嗎!”
丈夫情緒越發激動,根本不在乎公公滿臉乾涸的血跡,一聲聲質問著。
莫辭樂掃了一眼房間,和她推測的一樣,面具人果然消失了。
面具人出現的契機就是丈夫喝醉,而消失只需要等丈夫酒醒了之後就可以了。
不管陽臺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