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辭樂心知不對勁。
前面的屋子，開著門沒人住，蠟燭也燃著，而關著門的屋子也能看見裡頭透出來的光。
況且，昨晚上莫辭樂試過，應該是特殊的蠟燭，吹不滅。
這間屋子的蠟燭為什麼熄了？
拿出「全家福」捏在手裡，莫辭樂才小心翼翼地進了屋子。
裡面擺放的，是黑棺。
棺蓋半開，晃眼一看，沒什麼異常。
莫辭樂又去看棺材裡頭，心裡咯噔了一下。
昨天那個要抱團一起的女人死在裡面了，瞪大著眼睛，長大嘴，彷彿要說什麼一樣。
所以，昨晚上那些‘人’並沒有來找她，而是找這個女人來了。
“這裡什麼情況？”
外頭傳來一道戲謔的男聲。
來者吊兒郎當地走了進來，穿著大紅的中山裝在屋子裡晃悠一圈。
目光落到黑棺之中時，驚訝了一下：“呀！死了個人啊。”
“如你所見。”莫辭樂應了一聲，抬步往外走。
動靜吸引出來了不少人，都圍著房間觀望，一時之間莫辭樂還真出不去。
“怎麼回事？”
“怎麼死的?”
“有沒有什麼線索?”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似乎都很關心這個問題一樣，好像所有人都是試煉者，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讓讓，讓一下。”莫辭樂無奈出聲。
一人問：“你第一個進去的嗎？有沒有什麼線索?”
莫辭樂指了指屋裡的男人：“他第一個進去的，我沒找到線索，你們問問他吧。”
話落，也是乾脆回身看向屋裡的男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男人身上，莫辭樂也是理所當然地融入其中。
彷彿這個男人不說點什麼有用的線索，就不放人走一樣。
一聽莫辭樂把鍋甩給自己，男人也是拽拽地說：“沒線索，想知道自己進來看唄。”
現在屬於‘人’多，試煉者少。
昨晚上還死了一個。
一人質問道：“看他這個樣子，估計就是‘人’。”
所以從人群之中傳出來，因為穿得一樣，且衣服飽和度太高，一時之間還真分不清是誰說的。
“是啊，那能怎麼著呢？”
屋裡的男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眾人見狀，紛紛散去。
莫辭樂也隨著人群離開。
男人跟了上來：“喂！我可是給你背鍋了，你叫什麼啊？”
“問別人姓名之前，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莫辭樂敷衍了一句。
“我是御。”
“御?”莫辭樂重複了一遍。
御點點頭：“怎麼了？沒聽過一個字的名字嗎？我是孤兒，自己給自己取的，不行嗎？”
“行。”莫辭樂再次敷衍。
御眼巴巴地跟著：“不是互通姓名嗎？我都說了，你怎麼不說?”
莫辭樂拒絕得乾脆：“我不想說。”
敲了敲關見鹿的門，等著關見鹿開門。
御一隻手抵在門上：“哪兒有你這樣的?”
莫辭樂微微一笑：“是啊，那能怎麼著呢？”
不僅學御之前說的話，連語氣都學。
門從裡面拉開，御滑了一下，自認為自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學挺快啊你。”
關見鹿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這人誰啊？”
“不認識。”莫辭樂答。
御則是說：“我和她一起的。”
關見鹿看御的眼神跟看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