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機差不多了,裴沉木和江流白趕緊去找神婆,其他人則是手忙腳亂的把村長抬屋裡去了。
“那神婆會來嗎?”胡娣不確定的問。
程又一靠在門框邊:“不來就把村長給抬過去。”
“怎麼回事?”
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
眾人朝門口看去,程又一也讓出路來。
來者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婦人,手裡拄著一個扭曲的木杖,蜿蜒的棍頭掛著一條綠色的活蛇,還嘶嘶嘶的吐著舌。
莫辭樂指著床上的村長說:“您就是神婆吧,村長暈倒了,我們才把您叫過來。”
神婆杵著木杖走到床邊,甚至沒有看村長的情況,直接把木杖放低,掛著蛇的棍頭放到了村長手背上。
小蛇從木杖上游下來,隨著村長的手游到了村長脖子附近,似乎在尋找下口的地方。
宋問玄驚訝出聲:“誒!村長就是暈了,怎麼還放蛇咬呢?她這身子骨,挨不住吧?”
神婆陰惻惻的看了他一眼:“我有自己的方法治病。”
宋問玄一哽,不說話了。
小蛇一口咬在村長的脖頸處,村長的身體抽搐了好幾下,才漸漸平靜下來。
神婆把木杖伸過去,小綠蛇又扭著爬回了木杖。
村長猛的睜開眼睛,只是那眼睛空洞了不少,從床上慢悠悠的坐起來,也不說話,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
“既然村長沒事了,那我們也走吧。”
宋問玄幾個大男人在這裡也不好,說了這麼一句話,都出了房間。
莫辭樂則是看向神婆問:“神婆,聽說井女明天結婚啊,我們想去看看井女,村長說你可以給我們批條。”
神婆看著莫辭樂:“你見井女幹什麼?”
“我們那邊有一個習俗,說是見新娘能換來好運氣,正好最近我們運勢不行,也就見一面,應該不是不能見吧?正好我們趕上好時候了,送送祝福。”
神婆沒有立馬答應,表情很冷淡,沉默了好久,才說:“可以。”
話落,從懷裡拿了一張紅紙遞向莫辭樂。
莫辭樂伸手去接,觸碰到神婆的手幾不可聞的抖了一下。
神婆的體溫就像是冰箱裡急凍過的肉一樣,刺骨寒涼。
給了所謂的批條,神婆就杵著木杖離開了。
莫辭樂看著手裡的紅紙,剛剛觸碰神婆的地方被凍傷了,通紅一片。
“怎麼會這樣?”胡娣看著莫辭樂凍傷的手,驚奇的說。
“沒事,走吧,去觀音寺。”莫辭樂把手放兜裡暖和一下。
明明是秋天,神婆的體溫卻這麼冷。
有了批條,這一次見井女,小果沒有阻攔,只是男人不能進禪房,只能在外面等著,就連陸隨安都被攔下來了。
禪房裡,井女穿著小碎花衣服坐在窗邊,友善的招呼兩人坐。
莫辭樂和胡娣看見井女卻是一愣。
這井女長的和上一個副本的精神詭異一模一樣!
只是,她現在眼睛是正常的。
“怎麼了?”井女微笑著問:“我很久沒有見外人了,是我哪兒招待不周嗎?”
莫辭樂主動在井女對面坐下:“沒有。”
胡娣不敢靠太近,在離井女最遠的地方坐著。
“聽說你明天就要嫁人了,恭喜啊。”莫辭樂試圖以此來拉近乎。
井女卻有些憂愁:“明天啊,真快。”
“你好像,有點不高興?”胡娣猶豫著問。
“你們這些遊客應該不知道,井女可不是什麼好位置。以前嫁給井神的人,沒有一個人回來過,以前的井女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大概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