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
老師：“同學，昨天你在校外打人了嗎？受害者已經告到學校來了。”
程又一搖頭：“沒有。”
老師沉默了一下：“但是受害者的手機上提取了你的指紋，並且監控顯示，是你把受害者拉到巷子裡的，受害者離開的時候，身上已經有傷了。”
“還有監控?”
程又一問完才想給自己一巴掌，測試期間的世界和怪談世界不同，有監控，有警察，可因為在怪談世界待太久了，早已經把這些拋之腦後了。
老師看他這個反應，手裡的筆在桌上敲了敲：“所以你真的打人了嗎？同學。”
“老師，我都說了，我沒打！”
程又一想辯解，可又拿不出證據來，只靠著自己說沒打，顯然是沒有信服力。
老師：“好好好，這件事我們先不說了，馬上要高考了，學生們的情緒也很不穩定，學校的意思是，你先自學，等過段時間，再回歸班級。”
程又一聳聳肩：“好吧。”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高考，所以自學和在教室學沒什麼兩樣。
出了辦公室，程又一看學生們都往一個方向跑，隨便拉住一個問：“怎麼回事？你們往哪兒跑啊？”
“聽說天台上有人，我們去看看，別拉著我了，我要去看看。”
程又一跟著人群到操場上，看到了天台上站著的兩個人。
是林禮和槐然。
程又一瞳孔縮了一下，推開人群，朝著樓梯跑去。
天台的門口，鐵門被撬開了。
門口站著一群老師，在勸著兩人。
“同學，別激動啊！你們還年輕，不要為了這些流言蜚語就做出這麼過激的事情。”
林禮和槐然緊緊拉著彼此的手。
槐然看見了人群后面的程又一，微笑著輕聲說：“再見。”
“槐然！”程又一大喊了一聲：“你別衝動！你想想林禮，他成績這麼好，他的未來還很光明！”
果不其然，槐然猶豫了。
老師們一看有效，紛紛把程又一往前推。
“同學，好好勸勸。”
程又一站到了隊伍的最前方：“槐然，你知道的，我不會說話，可是我們是朋友啊，別人說什麼都不重要！”
下面的學生們開始起鬨。
“他們倆是同性戀！我在網上看到照片了！”
“是他們啊！站這麼久了，還沒跳呢？”
“不敢吧？就是威脅老師的招數。”
“果然同性戀最噁心了！”
林禮哭得厲害，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保安和其他的老師們在下面疏散學生，可這些學生都是看熱鬧的，一個個不願意離開。
甚至有的人已經大喊著讓他們快點跳了。
槐然把人拉進懷裡，輕輕拍著林禮的肩膀：“謝謝你，但是，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值得我們留戀的東西了，我們只需要彼此在，這就足夠了。”
話落，槐然抱著林禮輕輕地倒了下去。
“不要！”程又一喊了一聲，衝了過去。
可終究是晚了。
血花綻放，是時間的靜止，青春的停留。
原本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不用老師和保安疏散，紛紛準備離開。
程又一看著下方血紅一片，大聲質問：“現在你們滿意了？你們滿意了嗎！”
沒有人抬頭，一個個縮著脖子逃離。
剛剛那些出頭喊叫的人不再繼續說話，混跡在人群之中離開。
程又一的語文測試就此結束。
江卿言在程又一的名字後面打上分數，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