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噓。”莫辭樂示意她安靜，想聽聽外頭的小孩到底在唱什麼。
“月光下，聲音響，姑娘跳舞，情郎唱～
月光下，悄無聲，小心腳下，要迷路～
月光下，影子動，婆婆來咯，別跟隨～
月光下，紅眼睛，婆婆說話，莫理會～”
“婆婆說話，莫理會～”
似乎是一首童謠，那孩子一直在重複地唱著這幾句話。
莫辭樂聽了一會兒，沒聽出什麼名堂來，又重新躺了下去。
“不用管，睡覺吧。”
“好。”
過了好一會兒，池無憂盯著莫辭樂睡熟的臉，心裡感嘆：莫姐的睡眠質量這麼好？
熬了一宿，天矇矇亮童謠聲才消失。
池無憂才得了片刻安靜，能夠眯一會兒了。
莫辭樂猜到池無憂昨晚上沒睡好，下車之後點了外賣，全是麵包、牛奶一類的乾糧，準備今天路上就吃這些。
外賣到了，莫辭樂剛把外賣提到後排，池無憂就醒了。
“路上再睡會兒吧。”莫辭樂說。
“不用了莫姐，我們是不是要出發了？”
“嗯。”莫辭樂坐回駕駛位，一邊拉安全帶一邊說：“選一個吧。”
池無憂從雜物箱裡取了一個音帶遞給莫辭樂：“給你，莫姐。”
莫辭樂把音帶放進去。
導航：“本音帶由黎明集團旗下子公司，黎明引路使者提供，感謝您的信任。
目的地：扶乩。
即將出發。”
[扶乩（ji一聲)：迷信活動，又稱降筆，由一人負責被神明附身，這種人被稱為彎生或者亂身，寫出字跡，傳達神明的旨意。]
莫辭樂熟練地開車離開了喜喜婚紗店。
導航：“請直行，前方十字路口右轉。”
開前面的時候都還好，到後面，周圍的車開始多了起來。
導航：“駕駛自己，是一生的功課。”
雖然這次也和之前一樣沒聽明白，不過之前的收費站可是要給冥幣才能過的。
池無憂：“不會又要付冥幣吧？”
這次倒是鎮定了不少，因為只要有發票，就能找喜喜婚紗店的那個女人報銷。
“是學校啊。”莫辭樂感嘆了一聲。
在路口停了車。
今天出發的很早，所以剛好撞上了早課時間，路口全是詭異和原住民混雜的學生們，前前後後地進入學校。
而周圍停放的車，也是送學生來上課的。
密密麻麻的學生都是詭異和原住民，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莫辭樂乾脆把後排的外賣袋子提到前面：“吃點東西墊墊，今天估計也只有晚餐能吃熱乎的了。”
昨天就是，一整天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了路上。
今天出發得早，兩人吃得差不多了，前方的學生才漸漸沒了。
莫辭樂重新啟動車子出發。
車子才剛動起來，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個人，直直地衝向馬路對面。
“呲——”
急剎車的刺耳聲音響起，車內的兩人都因為慣性往前聳了一下，好在都繫了安全帶，才沒撞到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