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萬,都打骨折了。
可姑娘還是一臉從沒見到過這麼多錢的反應。
所以lee最討厭跟這種不痛快的客戶做交易,都給算的很便宜了,還磨磨蹭蹭的。
“那你想給多少?”
“……”
“……”
她咬了咬牙,伸出手,比了一個五。那可能是她能拿的出最多的錢了,她都不確定沈懿會不會有這麼多錢。
“五百萬?”男人眉頭難看的擰了起來。
就這……她都還搖搖頭。瞳眸裡模糊閃著光。
“五十萬人民幣。”
“……”
男人神色倏地冷了下來。
可知知抬眸,有些急了,又盼著他能夠網開一面。
“這已經是家裡能拿出來,最多的錢了。”
“那沒辦法。”
男人鐵石心腸打斷她,語氣裡透著惋惜。
“你以為我這些天跟你說的話是在說笑?就算只是把你隨便切切,每個器官拿去單賣,也遠遠大於五十萬人民幣。”
他還算說的隱晦。
她不明白的。
表面上看上去她是無辜被挾持的人質。
事實上,所有的槍支彈藥以及這些天的勞務費,都算進了成本。
對待她這樣的女俘虜,最好的下場是有人願意拿贖金贖她的命。
錢貨兩訖。
否則,按照一般的慣例,是直接賣去黑市。
進入黑市流通以後,華國政府和警方要再查詢此人就會難上加難,而像這樣一個年輕漂亮又幹淨的女孩子,只需要倒手轉賣一個周,就能回本。
言下之意,得要有筆錢填她這口貨的缺。
倘若她家裡人不支援,那就只能拿她自己填。
這是集團一貫的規矩,連他都不能改變。
知知見他說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當即僵住。
她的嗓音都軟了,完全沒辦法想象電視上才會發生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真的會把我拿去器官買賣?”
屋裡燈光昏暗,她的影子微微顫著。
薄司澤抿了抿唇,有種她是死是活都不關他事的意味。
意思再明顯不過。
知知眸中茫然。
想不出別的出路來。
眼睛酸紅得不行,但硬憋著。薄司澤只看到她胸口起伏的厲害,緩呼吸,壓氣息。
隨即,瞥到她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白瓷碎片,唇上毫無血色,緊緊閉著眼。
男人一看就皺了眉。
“你最好不要有輕生的想法。”
立刻提醒她。
“想輕生,沒那麼容易,有的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被猜中心事的小人兒,最後一條絕路都給堵死了。
臉上頓時寫滿絕望。
她知道他們做的出來。她知道的。
瞬間如墜地獄,胃裡頭又有一陣抽痛感,她面上沒作聲,手往肚子摁了一下。
然後蹲在地上,心口那陣濃重的憋屈用力壓著,不受控地掉眼淚。
薄司澤手裡拿著跟雪松木片在玩兒,瞅著她顫慄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也太不經事兒了。
薄司澤又掃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溫知知。
白裙乾淨得沒有一絲玷汙,溼睫毛,溼臉蛋,頭髮也溼,雪頸顫顫。
腦海裡卻莫名其妙閃過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木片在他手裡變了形,又恢復原狀,又變了形。
其實,事情也不是毫無迴旋的餘地。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