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禮輕吸了口氣。這劇情,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那是不是她拿著信物到了城裡,又遇到了一個結義金蘭的姐妹?”
“拿著東西到北城找爹的是哥哥,這個是妹妹。”
眼見著越扯越離譜,薄風輕輕開口。
“什麼?”
薄司禮聽的越發好奇。
而阮生玉之前偷聽薄司寒跟老爺子的談話,依稀聽的個一知半解。
不曾想,故事裡還有故事。
她睜大了眼睛,也是滿眼狐疑。
薄風臉上則沒有什麼表情。
“這女人給溫劭祥生了兩個小孩,大的那個是兒子。溫劭祥一直把女人和小孩養在村子裡,把原配瞞的死死的。大的那個年紀大了明瞭事理,隱約覺得不對勁,後來問出個前因是非來,才去北城找到溫劭祥要認祖歸宗,俞家這才知道女婿不聲不響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俞家。
薄司禮眼睛微亮。
有句老話叫一流人才在政界,二流人才在商界。俞家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來頭不小,家族幾代都是活躍在政界的耀眼明星。
恰好溫家也是世代從軍從政,只是俞家高調,也算得上累世簪纓。
溫俞兩家結親,是高門大戶為了保護家族利益的常規操作。
沒什麼可指摘的。
薄司禮接著說:“跟溫劭祥結婚的是俞家的五小姐俞芊凝,俞芊凝條件一般,就是她的兩位兄長在政界相當有話語權。溫劭祥前面七個哥哥,個頂個是排兵佈陣的好手,不是在軍區就是在前線。溫劭祥在溫家一堆兒子裡是最不出色的一個,而他自己年輕時也無心於事業與權力。俞芊凝是一次相親會上,瞧上他長得帥,非得嫁給人家。”
阮生玉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的走向。
“所以後來溫劭祥平步青雲,跟俞家提攜不無關係。”
薄風牽著嘴角,隱有嘲笑意味。
“他都沒上過戰場,又沒立過什麼大功,能站在今天這個位置,只能說他在吃女人飯這事兒上有天分。”
這家裡的狗血雞毛,向來都是聽別人家的覺得離譜。
這道德原則,也向來是評價別人時用的最順口。
薄司禮聽的薄風嘲笑溫劭祥沒立過大功就站在今天這個位置,竟不覺臉紅,反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阮生玉聽的薄風戲謔溫劭祥吃女人飯,嘴角彎著笑,心裡嘲弄。
你不是一樣的,想讓幾個孫子去吃女人飯,爬高門大戶千金的床。
不過她專注的點還是狗血八卦上。
似乎發現了一個有趣的點兒。
遂笑的有些害羞。
“既然是生了兩個孩子,那鄉下那個不可能強暴了溫劭祥一次,還強暴他第二次第三次。”
薄司禮看了她一眼,覺得她能提出這樣奇特的觀點,甚是有趣。
遂笑道:“畢竟只有說女人妄圖攀高枝,溫家公子被迫失身,才能把溫少爺給摘出去,不然怎麼跟俞家解釋,溫少爺寧願吃鄉下糠咽菜,也不好金枝玉葉。”
他頓了頓又道:“所以,看起來倒像是三弟媳婦兒的母親受了許多委屈。”
阮生玉時時刻刻都盯著薄司禮的眼睛。
他與她對視。
雙眼間摻雜著複雜的情緒,薄司禮繼續不急不緩地說:“若是不堪負責,一開始就不該招惹,既然招惹了,就該負責到底,做大丈夫的亦當如此。”
阮生玉情緒在心口湧動,欲說難休。
他這番話,不管怎麼說,都說到她心坎上。
既是為像她這樣普通出身的女孩討了句公道。
又是在向阮生玉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