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澤閉著眼,腦內砰砰咔咔響,胸口因為劇烈呼吸而起伏。
那呼吸裡堆積著一股即刻需要發洩的氣,卡在喉嚨口,堵在胸腔裡。良久後,他再睜眼,眼裡已是一片赤紅。
兩個男人朝對方走去。
薄司寒丟掉西裝外套,扯掉領帶,將領帶繞在手上。
薄司澤捲起衣袖。
衣領被拽起,一拳如疾風般呼來。薄司寒一拳往他胸口捶,力道挺重。
薄司澤從地上爬起來,一拳掄到薄司寒肩膀上,打得又狠又利落。
周然看到葉珊墜樓後,立刻跑回車裡,將車開到了最底層。
等他二次返回時,那兩兄弟已經打的不分你我。
薄三正騎在薄二的腰上,把人按在地上毫不停頓給他吃拳。
薄二被血糊住了喉嚨,猛烈咳嗽,吐的滿身都是血,連喘著粗氣都帶著血腥氣,說不出話。
“老闆,剛才爆炸的不是葉珊小姐。”
周然下車後,著急的朝兩人跑來。
薄二薄三同時轉頭向他望去,薄三的拳頭還拎在半空中。
那拳頭也早就血肉模糊,鮮血從指縫中漏下,一滴一滴,滴落到薄二的臉上。
周然邊跑邊大聲喊:“我去檢視了,是塑膠模特,不是葉珊小姐。”
先前的戾氣彷彿瞬間沒了。
被抽乾了。
薄司寒慢騰騰的瞥了坐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眼。
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還不快從勞資身上下來!”
薄司澤垂頭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甩了甩髮麻的手。
眼皮仍懶洋洋地垂著。
“怎麼當人家哥的呢?問都沒問清楚就先動手!”
那模樣像足了一家的兄弟,小的哪個總是惡人先告狀——是哥哥先打我我才還手的!
薄司寒不說話,臉色難看。
薄司澤站直了腿,弓著腰,朝二哥伸出手。
薄司寒拉著他的手,借了點力。
剛一站起來,又揮了一拳。
直接把三弟揍趴在地上。
薄司澤用舌頭頂著口腔,只感覺鼻子熱乎乎的,往外淌液體。
靠,鼻樑打斷了。
薄二理了理衣服,瞅他一眼:“這不是打你,這是弟弟不懂事,當哥的糾正弟弟的錯誤,免得他誤入歧途。”
周然看著兩人互相詆黃,陰陽怪氣。
生怕兩人一言不合又打起來。
好在薄司寒又發話了:“上車再說。”
:()喪夫三年,被京圈大佬黏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