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出動了警方,才終於平息了這場混亂局面。
警車的警笛聲劃破了天空,閃爍的紅藍燈光在街道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沈懿站在一旁,亮出軍牌,神情嚴肅。
他向帶隊前來調查此事的警官簡明扼要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簡單的筆錄後,沈懿被要求配合後期調查。
棕色軍靴踩過一地狼藉,發出沉悶的聲響,沈懿走到車前,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知知見狀,朝右側挪了挪身子,讓出一片空隙。
“先回軍事基地。”沈懿低聲對dan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疲憊。
車子緩緩啟動,街道上的喧囂漸漸遠去。
經過方才生死一線的激戰,沈懿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
然而,一想到剛才那個悍匪開槍時瘋狂又詭異的微笑,他不禁再度不寒而慄。
這人到底是誰?
沈懿撐了撐額頭,這種迫人的感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可身體過於虧損,腦子有些轉不動。
強制性藥物的藥效已經快要消耗殆盡,沈懿開始顯露出不堪重負的跡象。
面板下隱隱透出一抹不健康的血色。
他強撐著一口氣,側轉過臉望向知知,對她笑了笑。
“讓我好好看看。”他的雙手撫上了她的手腕,手腕細細的一圈,光是一隻手都能握住。
可他乾燥而溫熱的手掌只敢停留在手腕。
視線代替了手掌繼續朝著手臂上方滑去,目光柔和而堅定,慢慢地來到了知知的脖頸。
那裡有柔軟的頸部側面,小而糯白的耳朵,又黑又順的頭髮下面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鼻樑小巧而翹。
只有在夢裡才會出現的人,真實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看著她,沈懿不禁出神。
當沈懿的視線落到那紅潤的、柔軟的唇瓣上時,他伸手,粗糲的指腹按下那紅唇,瞬間彈起。沈懿的思緒像是一陣在,一陣不在。
呼吸也漸漸開始失去理智。
可是突然……沈懿瞳孔震動。
“你都經歷了什麼?”驟然收回了手,表情變得冷淡而凌冽。
知知並未從哥哥剛才的受傷檢查裡察覺出他的異樣,只是聽到他這麼一問,也不知道腦子瞬間搭在哪個頻道去了,以為他問的是……
唰的一下,面色通紅。
也不外乎她會這麼去想,畢竟她跟那個人之間發生的事,一句話說不完,但也能用一句話概括:
不是在逗她、親她,就是在摸她、睡她。
當著沈懿的面,她怎麼開得了這個口?視線立馬調轉向正前方。
“沒有。”
沈懿覷了她一眼,心裡隱隱有團火星子突突地冒,脾氣有些繃不住。
妹妹是那種體質,面板稍微用力掐一下就會起紅印子,但是那印子容易留,消失的也快。
沈懿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比誰都清楚,她身上有什麼事瞞得過他?
只要細細地看一眼……
她被人碰過了。
沈懿當然應該早有這個覺悟,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姑娘,可想而知落到那種悍匪手上會經歷了一些什麼事。
這不怪她。
繃緊唇,輪廓幾乎都籠在車內的陰影下。
哪怕知知已經滿了十八歲,對這個當哥哥的人而言,眼裡就跟一個未成年小孩沒什麼區別。他的手緊握成拳,有了殺人的衝動。
簡直是個畜生!
此時,沈懿冰冷的眼神令知知十分後怕。
仗著沈懿對她有所虧欠,知知一向對他拿腔拿調慣了。每次面對著自己,沈懿都只是帶著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