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進來,知知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趕緊閉上眼睛。
“看都看到了。”薄司澤牽開被角,從被下拿起她的手看了看。
床墊陷下去一點,知知睜開眼睛,就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
白色的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也看不出好賴來。
但他看的很認真。
“還疼不疼?”他視線沒有望過來。
“完全沒有感覺,一點力都使不上來,連疼的感覺都沒有。”
她這麼說著,說了很多。
表情有點像告狀,也有點像撒嬌。
薄司澤揚唇一笑。
當然,他知道她並不是個喜歡撒嬌的人,如果是,那會好很多。
低頭在紗布上吻了一下。
女孩手沒有知覺,心卻隨之顫了一下。
有種錯覺,好像指尖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說不出為什麼會這樣,之前不記得有沒有過這種一瞬的感覺。
男人頓了頓,抬起頭,對上她的眼睛。
知知卻不自在的躲開了他視線,輕聲問:“這裡是哪兒?”
“伽藍腹地。”
“啊?”
她露出驚訝的表情。
薄司澤生怕她沒聽懂似的,瞧了她一眼,抬手準備敲她腦門。
“伽藍腹地,哈迪遜總部,怎麼了?”
怎麼了?
明知故問。
睡一覺起來就身在敵軍大本營了。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指尖剛落到額頭,卻猝然收了回來,忍不住換成掌心貼上去。
還燒著呢?
怎麼一直沒退燒。
“為了你跟伊萊莎鬧成這樣,除了往這裡跑還能往哪裡跑。”
女孩頭髮簌簌從他手背滑下,已經長了很長,黑的像緞子似的,有點涼。
寬大的手掌貼的更緊了些,她感受到他掌心的粗糙與滾燙。
為了她跟伊萊莎鬧翻?
知知先是震驚,後是臉紅。
“你亂說,怎麼會是為了我跟伊萊莎鬧翻。”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小的就快聽不到。
薄司澤要貼的很近很近,近的幾乎能捕捉到她的呼吸,才能聽完整她在說什麼。
“那不然呢?我跟伊萊莎好好地,要不是為了撈你一條小命,我用得著丟一個老婆嗎?現在伊萊莎鐵定不會原諒我,這老婆你得賠我。”
他張嘴就胡說八道。
知知早習慣了,自然也不會傻乎乎把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才不是。你肯定是有什麼原因,才會跟伊萊莎鬧僵。這中間……”她認真思考著:“肯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你把伊萊莎給惹毛了,她不肯原諒你,然後你們……”
他不說話,望著她。
她也望著他,目光躲閃。
“然後你們兩口子打架,殃及池魚。”
她就是那條無辜的魚。
薄司澤還是看著她,連視線都沒收。
看著她咬唇,猶豫著、拉長著嗓子……吐出最後兩個字。
“是……吧?”
那唇紅潤的十分可愛。
越看越好看。
“是。”他答。
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爽快。
知知好奇又問。
“是什麼?”
薄司澤想了想。
“上門女婿不好做,你看那婆娘有多兇,還沒結婚就要把我身邊女人趕盡殺絕,要是結婚了還不把我脖子上拴條鏈子,管的死死的。”
他臨時想了個藉口,沒想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