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
她感受到來自他目光的壓迫感,知知不由自主地扭過頭。
“過來。”
“嗯。”
“站那麼久不累麼?”
薄司澤的話音剛落,知知才意識到,她的兩條小腿已經站得又酸又脹。
她再次看向薄司澤,心中有些不安。
薄司澤笑了,眼中透出一絲理解。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擔憂。
剛才那群人內訌,正是因為揪住了他與她之間不正當關係的把柄。
如今在人前,他們還不收斂,難免讓人覺得過分。
不過,薄司澤顯然心裡有分寸。
既然敢把她帶出來,就說明他根本沒把那群烏合之眾放在心上。
“別讓我喊第二次。”他沉了嗓音,轉過臉去。
或許在知知心裡,還沒有出現比他更可怕的東西。
她緩緩走了過去,薄司澤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她便落入他的懷中。
男人的手指輕輕彈了彈她褲子上的褶皺,知知坐在他腿上,能感受到他結實的肌肉。
雖然坐下後腿不再累,但她的心情卻顯得格外拘謹。
男人的氣息就在她身後,手掌時而撫摸著她的肩頭,時而滑過她的手背。他專注於眼前的事態進展,手上也沒閒著,逐一捏了捏她五個手指的尖兒。
此時,知知的心情與剛才截然不同。
她完全無法投入,失去了看戲的心情。
或許是因為男人的氣息對她的影響太大,而自從她坐下後,她也察覺到不少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沒事嗎?”她輕聲問。
“竟然敢這麼問?”
男人的下巴壓在她肩上,從外人的角度看,彷彿她被他溫柔地懷抱著,依偎訴說著親暱的話語。
兩人目光對視,他的眼神變得更深,似乎透著一絲玩味,或是難以解讀的意味。
那句“沒事吧”,像是在質疑他的權威和能力。
難怪他冷淡的語氣中摻雜著微不可察的慍怒。
明明在這場遊戲中,他可是站在最頂端的那個人。
此時,宋風那一席慷慨激昂的演講已接近尾聲,又輪到那個女人表演。
她轉過身,正面向lee,滿眼含淚:“軍官大人,您要給我一個交代。”
這一刻,知知感到無處可避。
剛才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還集中在事件本身,而現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她身上。
明目張膽、堂而皇之。
探究的、震驚的、以及……憤怒的目光交織在一起,讓她感到窒息。
而其他人審視的目光,在薄司澤這裡如同空氣。
他握了握她冰冷的指尖,取下外套披在知知身上。
看向女人:“既然證據確鑿,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他話音剛落,瓦西里抬手就放槍擊斃了一顆人頭。
瞬間,鮮血四濺,腦漿飛濺而出。
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所有人都愣住。
只看著那人眼睛失去了生機,身體無力地倒下。瓦西里面無表情,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完全不按常理來。
倘若是處刑,要槍決,至少已經上報上級以後下達通知再執行。
怎麼會……這麼快……
大家一點能接受的反應也沒有。
犯事剩下的七個人,見此慘狀紛紛慌了神,不再坐以待斃。
“快!跑!”
伴隨著弗蘭克一聲嘶吼,亂槍響起。
場面陷入混亂。
被審判計程車兵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想盡一切辦法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