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藥,可真是巧,碰到他老婆送他進醫院來看急診,滿頭都是血。那時候醫生護士都圍上來,我也跟著湊了個熱鬧,聽到他老婆說是一群街溜子喝了酒亂拿石子兒擲人,胡文武運氣不好,被誤傷了。”
馮姝吐了口煙,嘴角的笑容格外愉悅。
這種喜事,當然要說給大家聽,大家一塊兒樂。
“他被人打了也是活該。”
“怎麼沒人做點好事,乾脆打死他算了。從此世上少了一個渣男,乾淨!”
就在大家拍手稱快時,溫知知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牽了牽嘴角,思索了一下,語氣很慢很慢。
“不管怎麼說……暴力總是不好的。”
語氣如此遲疑,想必對胡文武的負傷很是心疼。
她突的站起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眾人看到她的背影,不禁分外尷尬,溫知知這舉動,就像是逃離令她悲傷的現場似的。
均向主動挑起事端的馮姝投去一個指責的眼神。
馮姝從嘴裡取下菸蒂,在菸灰缸裡碾滅,吐了吐舌頭。
明明大家都喜歡聽,幹嘛只針對她一個人。
薄司澤聽到知知走進來的腳步聲,轉過臉來,即便聽力極好,也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溫知知抬眸看了眼薄司澤,視線最終落到案板上那隻雞身上。
她心下一嘆,果然呢……剛才隔著玻璃窗老遠就看到他舉著刀一動不動,起碼有好幾分鐘,還以為是切什麼下不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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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忘了。”她走過來,聲音溫和,從他手裡取過刀。
“你手受傷了,這種力氣活兒,就讓我來吧。”
她嘴上這麼說的,給他留著臉面。
總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說他一個男人手無縛雞之力。
薄司澤就在旁邊站著,也沒有說話。
目光一會兒落到她眼睛上,又落到她手上,那纖細的手腕,剁雞時手起刀落,沒有一絲猶豫,刀口因為用力而切的十分齊整。
他環抱著雙臂,神色十分嚴肅。
看來她還真是愛慘了那個胡文武。
有多恨,就有多愛。
該哭的時候不哭,只紅了個眼圈兒,這種莫名的冷靜。
反而令薄司澤更加煩躁。
叫宋風他們給胡文武一點教訓,結果這教訓得是教訓到自己身上來了。
真是渾身都不舒服。
他還巴巴的跑來,給她那些同事小夥伴們當大冤種,做小伏低的任人使喚。
知知切好了一盤雞,偏頭就看到男人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臉,臉色不太那麼溫煦自然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把刀遞迴到他手裡。
可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
這還不是薄司澤曾經跟她說過,他不佔葷腥是天生的。
那時,她還甚是好奇,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他,既然不沾葷腥,是不是連宰魚殺雞都不敢?
這提問聽的男人眉頭一皺,思索很久很久以後,才說:“我暈血……眼睛裡也見不得一絲打打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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