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僵硬的轉過身,兩人剎那間更加拉近了距離,視線緊緊依著。
那一瞬間不僅僅是渾身發軟,力氣被抽乾,她差點閉上眼睛暈過去。
可是還撐著一口氣沒有暈過去,僅存著一線理智。
“我……”
知知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背心貼在牆上,肌膚突然與他的手臂肌膚拉開微小的距離,不再緊緊貼著。
男人立馬步步緊逼,上前一大步,讓她退無可退。
微微偏了點身體,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旁人的視線打量與猜測。
lee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近乎低語著問:“說啊,她們問你呢?怎麼啞巴啦?你快跟她們說,咱們是什麼關係?”
他嗓音本就低沉,這種口氣和模樣使壞使到了心眼裡。
像是在測試她是否喜歡這樣的驚喜,極盡試探,又極盡剋制。
溫知知紅了眼睛,眼淚已經湧到了眼眶。
臉上卻藏著一股即使到了最窘迫的地步也要自尊的倔強。
此時知知的唇離lee也不過十厘米。他發現她今天塗了一點唇彩,顏色很淡,粉粉嫩嫩的,側著打量她才發現她鼻樑並不高,只是小而翹。
lee伸手握住她手腕,她感覺到他手心冒出的滾燙。
他繼續用開玩笑的口吻嚇她:“問你話呢,你怎麼光顧著哭。別哭啊,再哭我就殺人了。從我左邊離我最近的那個開始,一槍一個,你信不信?”
知知猛的抬頭。
,!
她信!她當然信!她為什麼不信?
趕緊握著他的手腕,懇求似的搖了搖頭。
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輕輕往下掉,掉了許多下來,燙在lee的手背。
lee不再說話,眼底露出愉悅的神色,像是捉到了心儀的獵物。
伸出右手擦拭她臉頰旁的眼淚。
lee這個人,嚇人有一套,哄人更有一套。
再緊接著,他將知知的雙肩拉向自己,擁她入懷,而知知的額頭全埋在他胸口,雙手被他拉著環在他的腰上。
這是隻有很親密的人之間才會做的動作。
表明了兩人關係不單純。
而當他側過身時,人們也只會看到知知埋首在他懷中,而看不到知知因為恐懼害怕而流下的眼淚。
“行,你不說我說,你知道我是個粗人,話直白了你別臉紅。”
這話說的格外刻意。
她一聽秒懂,羞恥感令血液紅透了耳根。
他們兩個還能有什麼關係?
是綁匪與肉票的關係,也是一千五百五十萬的貨與買主的關係。
“等……”她的嗓音嗚咽在他的胸口,手指緊緊揪住他的衣角,將質地考究的黑色襯衫抓的皺巴巴的。
“我是她高中同學!”
“……”
眾人疑惑了又疑惑。眼神考究了又考究。
高中同學?雖然男人長得很年輕,但眼神複雜,舉止成熟,看上去真不像是跟溫知知一樣的同齡人,倒像是她哪裡冒出來的哥或者叔。
“真的是高中同學?”有膽大包天的,貿貿然的問了一句。
這倒把lee問住了,瞅了一眼嬌嬌嫩嫩的小貓,硬說他們是同齡同學,他都不信。
但礙於顏面,又不想扯自己看著比實際老這種鬼話。
“我是她高中的學長,大她幾歲!我在校那會兒,她還給我遞過情書!”
扯謊扯得連草稿的不打。鬼大爺才給他遞過情書呢。
知知剛露出一個嫌棄眼神,lee挑了挑眉,一巴掌重重打在她屁股上。
強制“告白”。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