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訪法任務後,這人一刻也沒停頓,乘坐專機返回a國。
知知接到他電話,叫她下樓時,這人都已經到樓下了。
那叫一個超人速度。
立刻跑下來樓來。
北城的十月的天還有些冷。
不遠處的車燈閃了幾下。
她還沒反應過來,車子開到她跟前,車窗搖下,露出那張精緻英俊的臉。
是薄司澤。
知知的大眼睛在昏黃的光線裡明顯一亮。
薄司澤抬眸看了一眼車外的人。
新婚妻子穿了是一件奶黃色帶刺繡的中式上衣,下身是中式白色刺繡直筒裙。
這樣的衣服看不出身材的起伏,但顯得人格外溫婉好欺。
化了點淡妝的小臉奶白奶白的,像某種小動物。
很乖。
不過,也只是看上去乖。
他稍微不看著點兒,就要不聲不響的跑路了。
薄司澤彎了彎唇角,將手伸出車窗外,揉了揉她的頭。
“上車吧。”
“啊?”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跟她預想的不太一樣。
不是要回家吃飯嗎?
蘭姨知道他要回來,正在家裡做飯呢。
可看到薄司澤含了含下頷,笑道:“話讓人重複第二遍,不禮貌哦。”
他笑起來的時候一貫很溫柔,但有時候笑起來,又讓人覺得很兇。
知知遲疑了一下,還是從車尾繞了一圈,跑到副駕駛,拉開門坐了進去。
薄司澤的目光追著她的身影,看著她從車尾繞過來到副駕駛來,傾身右手解開副駕駛門防盜鎖。
她坐上來,拉關上車門。這一回記性很好,記得把安全帶扣上。
車直接開了出去。
薄司澤一直沒說要去哪兒。
知知剛才頭髮被他揉的有點亂,坐在副駕駛上把發繩拆下來,手指捋順了頭髮開始重新編辮子。
沿著頭頂一直編下來,編了一個側邊魚骨辮。
薄司澤手扶著方向盤,挑眉望過去,烏黑的密發露出一點雪白軟嫩的耳垂,戴著白色山茶花樣式的耳骨夾。
眼前的情景跟某段回憶重合。
黑髮黑裙的女孩站在滿目瘡痍的廢墟之中,耳邊戴著的一朵白色海恩鳶尾。
裙襬在炮火瀰漫的空氣搖曳。
戰士們沙啞的嗓音低吟出靈魂的史詩共鳴:
—
那寧靜的地方終有一天會和平。
那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是我永遠不願放棄的地方。
白色的海恩鳶尾,如別離的白色手絹,白是在黑暗中燃燒的白色火花。
是不滅的信仰。
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春天。
—
薄司澤沉默良久,臉色變的有些難看,伸手捏了捏知知的耳垂。
知知被他指尖的冰冷嚇了一跳。
“怎麼了?”心在這一瞬間跳得猛烈。
對上那雙幽深眼睛,才發現薄司澤的視線很乾淨。
是她想多了。
他不是想對她做什麼。
只是單手幫她調解了一下有些松的耳骨夾。
“快掉了。”
他收回了手,視線才從知知身上移開,抬眸看了剛觸碰過她面板的手指。
很特別的觸感。
食指和拇指合攏,捻了捻,似乎那一縷香還在指尖,軟糯又清爽的感覺。
又側頭看了一眼知知,溫柔笑道:“同事們說一起吃個飯。”
知知臉上藏不住情緒,瞬間表現出失落。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