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澤一說完,就發現溫知知眼睛裡七魂六魄都散了。
嘖,猜對了。
但心臟某一處像瞬間坍塌了一樣。
一陣無聲後,薄司澤還是平靜的接受。
無所謂的表情,抬手揉了揉溫知知的頭。
“說正事。”
溫知知差一點反應。
他無奈,伸手捏了一記她的臉蛋,這人才回魂。
“我之前的計劃是先跟家裡攤牌,讓爺爺出面向溫家正式提親。你家裡的情況雖然複雜,但寰宇集團掌權人的面子總得要給吧。再然後正式過定,舉行婚禮,成了我們家的人以後,你也不用再怕你養母和姐姐,想回家就正大光明的回家。你好歹是薄家的孫媳婦,寰宇跺跺腳,整個北城經濟都得震三震,溫家人和俞家人眼睛再長在頭頂上,也會仰著頭看你。”
知知囁嚅了一下唇角:“多謝了。”
他是看到溫聲聲不把她當回事,光明正大欺負她還挖她母親的墳。
所以想出這一招來幫她抬身份。
可是……
“薄家的孫媳婦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做的。”
薄司澤不悅打斷:“你心裡不想我不勉強,不需要找這些藉口。”
知知:“……”
既然敢攤牌,自有拿的上牌桌的籌碼。
只是,她不稀罕。
薄司澤突然嘆了口氣。
他這個人極少有嘆氣的時候,嘆氣是因為實在無可奈何。
他手指揉了揉眼,突然也覺得有些疲憊:“睡吧,明天一定帶你離開。”
只是沒說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說完,他開始解衣服,然後去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溫知知正在給備用棉絮套被套。
房間裡就一張床,還是好大的一張床。
知知在壁櫥裡找到備用毛毯,墊絮,準備把床讓給他,自己去沙發湊合一晚上。
薄司澤挑了挑眉。
那麼能揣測人心的一個人,立馬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她除了能給人澆水滅火。
也挺會給人澆油上火呢!
薄司澤走到她身後,抓住她手腕。
一股來自他身上的雪松味淡淡散開,他下身裹著浴巾,上身剛衝過熱水,現在沾了涼氣,她被拉過去,貼到他身上,涼絲絲的。
“剛才我有話沒說完呢。”
暖黃的床頭燈灑在被子上,然後被高大的影子遮去一大半。
知知看著他。
他雙眼近距離的注視著她的眼睛,手指從她的脖子滑到她的胸口,最後點了一下她的心。
指了指她心裡藏著的那個人。
“我不跟別人耗,我就跟你耗。”
溫知知一直看著對方的眼睛。
可手指戳那一下,心臟極癢的跳動了一下。
她的睫毛隨之一顫。
奇怪,這話原本強勢到該讓人覺得冒犯。
但她心裡並不討厭。
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好。
薄司澤抓著她的手,放在他脖子上,做出勾住的動作。
手往下滑,滑向她的腰,攬著。
她一動,男人的手臂就收緊了。
“現在你人在我這裡。這一把,算不算我贏?”
兩人的身影在光影中重疊。
如果巡檢的人有注意到這間房,這扇窗。
便會看到窗戶上映著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高大的那個身影一隻手攬住對方的腰,伸出手攬住對方的後腦勺,低頭做出要吻她的衝動。
她往後剛退一步,就被撐住後腦的手重新摁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