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兩眼一抹,血管爆炸。
羅拉見知知已經躺下,便戴上塑膠手套,重新開始檢查。
沈懿原本是待在房間裡的,知知也沒叫他滾。
她可能很明白,這種時刻不叫他滾對他說不定才是真煎熬。
不過,也吃不準,因為哥哥的情緒真是穩定到讓人髮指。
那種沉穩如山的氣質,讓人難以猜透他內心的波瀾。
羅拉見人都躺下來了,是這兩人的意見達成一致,她也只能遵照執行。
不愧是軍隊的女軍醫,光靠觀察和觸碰,也能斷診。
“放鬆,我可不想給你上鴨嘴鉗。”
沈懿多少是有點醫學常識的,那一刻,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僵硬。
原本還待在房間裡,滿屋子沉悶的空氣卻讓他喘不過氣。
最後,他還是背過了身,卻沒有離開。
幾分鐘後,羅拉摘掉一次性塑膠手套,手套發出輕微的“啪”聲。
“沒事,挺健康的。不過我畢竟是人不是儀器,再抽血做個詳細檢查吧。”她的語氣十分輕鬆。
知知立馬坐起身,拿起枕頭,用力向沈懿扔過去。
準確無誤地砸的沈懿眼睛一眯。
後來,羅拉就出去了。
離開帶上門時,看到沈懿拉了根椅子,背過來坐。
胳膊交疊,胳膊肘撐在椅背上,下巴貼著胳膊。
對面坐著端正的溫知知,兩個手心貼在膝蓋上。
門徹底關起來以前,羅拉看到的就是這樣。
下午,羅拉在研究室裡頗有些心不在焉,差點把昂貴的檢測儀器給砸了。
下班後去食堂吃飯,沒看到沈懿的身影。
同事說他是打了飯菜帶回寢室。
晚上八點半,她去健身房健身。那個該陪妹妹的人,穿著背心,正在籃球室拍著籃球。
有節奏的“砰砰”聲,迴盪在空曠的球場上。
他開始運球。
籃球發出清脆的“唰”聲,最終落入籃筐。
然而,沈懿用手背輕輕擦拭汗珠,眼神依舊空洞。
他的動作逐漸變得機械,彷彿只是為了消磨時間。
不知道進了第幾個球時,籃球從籃筐滾落向球場的另一端。
沈懿的目光追隨著籃球,直到它停在了一雙小白鞋腳下。
那是羅拉。
羅拉彎下腰,撿起籃球,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卻微笑著把球藏在身後,不肯遞給他。
:()喪夫三年,被京圈大佬黏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