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莎畢竟在政壇混跡那麼多年,也並不那麼好糊弄。
她知道法約塞特為什麼會開始針對薄司澤。
因為自己,是他得不到的女人。
也因為薄司澤的出眾能力,讓法約塞特的地位岌岌可危。
這種內部奪權相互傾軋的事伊萊莎已經看的夠多了,倒也不至於法約塞特的三言兩句,就讓她亂了方向。
不過,薄司澤自始至終沒有告訴過她一句他去過塞班島的事。
沒有跟她提過寓坤的事。
也讓伊萊莎挺窩火的。
更何況去跟寓坤談生意,還帶個小的,什麼時候養上的,養了多久?
伊萊莎全然一無所知。
一想到自己與父親對他寄予重望,給了他那麼多信任,還在總統面前竭力舉薦。
又未免過於心寒和憤怒。
把她當猴兒耍,膽子可真大。
“伊萊莎,你也該清醒清醒了。別讓一時的新鮮感擾亂你的判斷力。”
法約塞特眉頭微皺又迅速展開:“為了國家著想,也為了你,伊萊莎,我愛你,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變過,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傷害你,即便我已經失去留在你身邊守護你的資格,卻也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法約塞特這一席話說的聲情並茂,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個有點憂鬱相的美男子。
兩人之間的談話竟然多了一次惆悵與溫情。
伊萊莎默默盯著他看了許久。
法約塞特靠在桌邊,也將那雙深情的眼睇了過來。
目光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曖昧的氣氛剛剛好,只差一點點溫度,就能將曖昧燃燒成激情四射的舊情復燃。
可是……
就在法約塞特緩緩靠近,伊萊莎目光一轉,突然冷笑。
她站起來,讓法約塞特的企圖落了空。
“國安部長辛苦了,這些證據我會拿下去再好好研究。如果lee真的犯有叛國罪,我伊萊莎絕不姑息。”
說完,伊萊莎踏著高跟鞋瀟灑離去。
法約塞特望著那扇已經關上的門,輕吐一口濁氣,又抿了抿下唇。
最終坐回旋轉椅,用力扯掉領帶。
他不確定今天對伊萊莎的敲打,伊萊莎受他煽動了多少。
究竟是故作鎮定,將憤怒的妒火壓在斯文體面的皮囊內,任由妒火將五臟六腑灼燒到痛不欲生。
還是,她真的不是尋常女人,一點不介意。
法約塞特兩者都沒猜中,或者兩者都猜對 。
伊萊莎的確妒火中燒。
她也是尋常女人,對正在興頭上的獵物,身邊有了其他女人,哪怕只是個用來暖床的,也會感到被欺騙的憤怒。
一想起那個黑髮女孩的模樣,喉嚨就像紮了根魚刺,吐咽不能。
可是,要說伊萊莎會為愛瘋狂,那也太小看她了。
對薄司澤,喜歡,愛,都是有的。
只是像他們這種玩弄權術與政治的人,喜歡和愛與生命中其他東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像愛這種虛幻的玩意兒,太容易得到的。
帶來短暫的刺激後就沒有別的價值。
他們往往都不太珍惜。
所以,法約塞特的告白,打著吃醋旗號來給薄司澤背後捅刀這種行為,伊萊莎壓根不信。
他只不過是因為地位不保,想要借她的手鏟除異己罷了。
伊萊莎不是個蠢蛋。
法約塞特有心唆使,是為了扞衛自己的利益。
伊萊莎要保薄司澤,也是因為他目前為止給她帶來的價值,遠超於法約塞特處心積慮挖掘出的秘密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