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劇痛使得她整個背部連輕輕碰觸都無法忍受。
她無力地趴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房東太太小心翼翼地忙碌著,她手裡拿著專業的支具和背板,動作嫻熟而溫柔,彷彿害怕稍有不慎便會使女孩更加痛苦。
房間裡空氣似乎都靜止了。
只老太太低沉而溫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這幾天,你就趴著,千萬別亂動。長几天,看骨頭能不能長好。”
慢慢固定好知知的骨折部位,老太太隨後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和老頭子退休以後,就搬到這裡來過退休生活。我們這裡條件有限,不可能像醫院那樣,什麼裝置都能拿得出來,所以你一定要聽話,萬一骨頭沒長好,可不能怪我手上沒輕重。”
儘管疼痛難忍,知知還是朝房東太太擠出一絲微笑,感激地看著她:“謝謝您,要不是您和您先生趕過來救我,我應該已經沒氣了。”
晚上,當房東夫婦聽到樓上傳來不對勁的動靜時,他們便開始擔心那個一向善良的女孩是否遭遇不測。
雖然這兩人入住這裡的手段不光彩,但女孩的溫柔和懂禮貌,在那個悍匪的襯托下,顯得格外令人心生憐愛。
特別昨夜傳來的陣陣槍聲,以及今天整整一天屋內男人都未曾出門的異樣,讓兩位老人心中的疑慮愈發加深。
直到傳來女孩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和求救聲,房東夫婦對視一眼,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沒有絲毫猶豫地衝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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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發生了後來的事情。
此時,房東太太瑪麗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輕輕地嘆息著:“我本想砸的是那個兇巴巴的壞蛋,哪裡曉得會砸在你身上。”
她那麼大年紀,手腳已難以如年輕時那般靈活,收手已是來不及。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凳子重重地落在了女孩身上。
也好在她年紀大了,力氣也不像成年人那般有力,否則這一凳子下去,怕是不止是骨折這麼簡單。
“我沒事的,”知知嘆息一聲,低垂的眼眸裡藏著深深的悔意:“本來就是我自己衝過去的。”
房東瑪麗看著女孩那蹙眉又猶豫的神色,心中駭然。
其實她觀察這兩人也有兩天了,一直都看不懂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兩個人都是亞裔,男的英俊高大,但身上殺氣很重,又帶槍又不講道理,看上去像是位職業軍人。
女孩纖細白淨,嘴甜禮貌,書卷氣很重,看上去像是位學生。
瑪麗和她的丈夫在一起經營醫院多年,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無數,然而眼前這一對組合,卻讓她感到異常詭異。
若說是情侶吧,那女孩兒看起來又對男人充滿了畏懼;
若說女孩兒是人質,她卻在男人重病時無微不至地照顧,還有剛才……男人要殺她,她卻要救他。
真的……很奇怪。
不過瑪麗作為一個職業護士,已經習慣不去對病人的過去做過多猜測。
除非病人自己願意說。
“對了,我丈夫剛才已經檢查過那位先生的情況了。”瑪麗輕聲說道,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慮。
“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中毒了?”知知支起脖子,望著她。
“應該是高空墜落後震傷了內臟,內臟充血後出現了一系列的併發症。如果早一兩天發現,用點止血劑和抗菌素就可以了。現在情況變得嚴重了。”
知知的眼神遊離在瑪麗的話語中,默不作聲。
瑪麗瞧她一眼:“我丈夫說可以盡全力救治他,試試看。畢竟這裡設施和藥物不全,也不能保證能從死亡線上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