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突然畫風一轉,言語變得大膽又冒失,這讓知知頗有些不適應。
知知微微愣了愣,抬頭看向lee,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彷彿在聽一樁無關緊要的笑話。
女人顯然是在找補,剛才那番低三下四的言語沒討到什麼好處,總要找回點體面。
“他是在迪拜做房地產的。”女人一邊說,一邊抬手撫摸了一下頭髮,手腕上那隻鑲滿鑽石的寶格麗蛇頭手釧閃的刺眼。
以此表明自己並不差。
“對了,你們坐的哪個航班?我們也是早上到的,說不定我們還是同一架飛機。不過頭等艙我沒看到你們。”
“我們坐私人飛機來的。”薄司澤的嘴角彎起更深的弧度:“不過,出門前我們也大戰了三百回合。你男朋友的腎還是好好補補吧。”
說完,他拉起知知,毫不在意地往桌上丟下一疊厚厚的美金。
附近的服務生看到這邊有人要走,趕緊喊著麥小跑過來。
“不用找了。這位小姐要喝什麼隨便點,”薄司澤用下巴指了指還坐在原處的老情人:“剩下的,今天全場我請客!”
知知還來不及看清那位小姐的臉色,就已經被lee拽出了酒吧。
走出酒吧,外界的喧囂頓時在耳邊靜默下來。兩人沿著馬路牙子慢慢行走,街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細長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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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步伐漸漸輕快,卻也逐漸與他的距離拉開。
薄司澤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他側過臉,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蛛絲馬跡。
難道她在吃醋?
他打破了沉默:“我以前女朋友是很多……”
知知此刻異常的沉默,她埋著頭,眉頭微蹙,彷彿在思索什麼。
薄司澤眉頭微皺,心中的煩躁漸漸升騰。
他終於忍不住,猛地拽住她的手腕。
“你在生什麼氣?”他的聲音低沉。
她的確在生氣,憤怒幾乎要將她整個吞噬。
她氣得快要揮拳,但又清楚自己根本打不過他。
知知的手指緊握著衣角,似乎在拼命壓抑內心的波動。
她在生氣。
她氣自己竟然成了一個爛黃瓜的情人。
想到他連口香糖都吝於使用。
她心中的憤懣更加濃烈。
想到她生理期都……
她的焦慮愈加深重。
她肚子裡會不會爛掉,她會不會得艾滋?
關於他過去的每一個字都像尖刺般刺痛她的心。
“哪個男人沒兩個女人?你別太小氣。”
夜風輕拂,吹動知知的髮絲,她猛的抬眼望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無奈。
看到她那副受盡委屈的模樣,薄司澤的目光變得柔和且複雜。
原來,她是真的在吃醋。
心中竟然湧起一絲難以言表的柔情。
他開始拼命解釋:“那時候我上學偶爾不想坐車,就動我爸的私人直升機,只是上學路上看到她們發訊息說給我帶早餐,我順便接了一下。”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也不是每個都接,哪有那麼多閒心。”
薄司澤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肩,她卻側著身體把他的手甩掉。
“我沒有生氣,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她是實話實說。
她不聽解釋的樣子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煩躁。
“你怎麼不是我的什麼人?”
“你是我的貓。你比她們重要的多。”
“女人可以隨便換,貓走丟了到哪裡去找?”
“我不想聽這些。”她的心情複雜無比,滿腔的煩悶無處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