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還是沒有告知事情。
“阿澤,我有點事,現在要出去一下。”
“現在?”他端著杯子,斜睨了一眼窗外。現在才四點不到,但天霧濛濛的,沉的很快。
“你去哪兒,我開車送你,這樣子像是要下雨。”
“我……,”她搖搖頭:“我要先回家一趟,我爸爸叫我回去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
“那好吧。”
薄司澤也不再自告奮勇,充分尊重她的決定,一直把她送到樓下,還好心的給她叫了個車。
兩人揮手告別。知知甫一上車,就開始狂撥沈懿的電話。
可惜一直聽到聽筒裡的女人聲音說“您說撥打的使用者無法接電話”,她結束通話,再撥,再結束通話,又撥。
打不通,打不通……關鍵時候,沈懿永遠都缺位。
她的心都涼透。
知知只能重新撥通陳師傅的電話,請他無論如何都要攔住他們。
知知抵達墓園的時候,果然如薄司澤所猜測,已經開始落雨點,豆大的雨點打在手背上,砸的人疼。
但雨勢還不大。
溫聲聲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叫老陳把骨灰罐給她。
“這塊墓地是我爸爸出錢買的,我是我爸唯一的繼承人,這塊墓地的使用權就是我。”
老陳一把老骨頭了,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
這大小姐跟二小姐雖然不是一個媽,好歹也是血脈同源。
人家媽都入土為安了,有必要這麼趕盡殺絕的欺負人嗎?
老陳硬挺起胸膛幫知知說話:“墓地是您大小姐的沒錯,但是墓裡的東西不是。謝謝您,帶人把它挖出來了,但是東西,我等著知知來了我給她。”
溫聲聲哪裡還得的了溫知知出現,剛才把土挖散了,原本一鋤頭就可以把罐子敲碎,偏巧這把老骨頭,硬生生捱了幾棍子都要把罐子給搶走。
知知跑的太快,差點摔倒。
最後擋在了老陳面前。
“陳師傅,你先帶著我媽走。我來跟解釋。”自己則留下拖延著溫聲聲這個瘋子。
陳師傅瞄了一眼情況,轉身要走。結果被溫聲聲帶來的幾個黃毛街溜子團團圍住,堵住了去路。
“溫聲聲,你瘋了嗎?”
“我還以為你死哪兒去了?你這麼不聲不響的跟男人跑了,還挺好意思到處去傳是我欺負你把你趕走的。你要不要臉啊!”
溫聲聲氣急敗壞。
知知則無語至極。
原想為自己辯白幾句,但是過往的經驗教訓告訴她,不管有理沒理,跟溫家人爭辯,都毫無意義,她只能認錯認輸。
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知知也覺得聲聲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是那麼幼稚的,像初中女生那樣,喜歡耀武揚威的出風頭,找茬帶頭欺負人。
她就算是壓了自己一頭,佔了口頭便宜,得到的不過是知知一句我錯了,那又能怎麼樣呢?
反正知知不明白,讓自己不快樂,聲聲又能得到什麼樣的快樂?
“我安安靜靜的離開你們溫家,不給你們添麻煩,這樣不好嗎?”
“還有,你的朋友圈我從未涉足過,誰要是真說是我咬定溫聲聲趕我出家門的,你把他叫過來,我當面跟他對峙。”
溫聲聲挑了挑眉。
在她這裡,跟知知的講道理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今天都做到這份兒上了,斷然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自己要是不能給溫知知點兒教訓,人家還真以為自己顧忌這個小雜種。
連個私生小雜種都拿捏不了,以後她還怎麼混。
溫聲聲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