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昨晚那一鬧,男人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再加上現在是早上,理智線上,倒不像昨晚那麼繃不住。
當然,更重要是繃不住的下場他才剛經歷過。
結果很不好,還要花大力氣重新刷好感值,非常浪費時間。
所以……
“我想問一下,你的第二個要求,是暫時還是永遠?”
“暫時是永遠。”知知的回答毫不猶豫,又很抖機靈。
男人面上還是一副客客氣氣萬事好商量的模樣,心裡只覺得憋著一口氣,整個胸腔都要炸了。
“還有什麼?”
他視線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一點胃口都沒有。
一瞬間只想親手把胡文武全身骨頭都打斷,斷到醫生都給他接不上。
手又在身上摸了摸,最後在衣兜裡摸到一包煙。
知知絲毫沒有察覺出他表面平靜下的情緒躁動。
“沒有了。如果還有的話,以後想到再跟你說。”
薄司澤抬眸看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最好是沒有了,每一條都讓人生氣。
“行。”他只回答了一個字。
又跟上次一樣,每次談判結束,知知都如釋重負,心情舒爽。
心結解開以後,連胃口都變的好起來。每道菜她都吃了一點,結果就吃了很多下去。
薄司澤看著眼前這女人,你說她心裡藏得深吧,但在該藏事的時候,她臉上又一點都藏不住事。
那個開心啊,愉快啊,臉都要笑爛了。
同時,他還發現她總在不該善解人意的時候,格外體貼入微,善解人意。可能意識到自己吃太多,對桌請客的人都沒怎麼動叉子。
知知還把離他遠不好伸手的餐碟騰到他跟前去。
“你嚐嚐這個呀?這個挺好吃的,這一碟我都要吃完了。”
“你怎麼不吃?是不是不喜歡吃甜的?”
薄司澤看著她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她開心的時候吃東西,總是一口全都塞進嘴裡,塞的滿滿的,含在腮邊慢慢咀嚼。看著巴掌大的臉,沒想到還挺能吃,吃的活像個餓了三天三夜的小松鼠。
這個心情啊,真是說不出的……不是滋味兒。
每次都是在飯桌上談和。
每次都是以他薄司澤割地求和為落幕。上一次談判,好歹只是不要給他生孩子,他答應的爽快。
結果這一回談和,這女人獅子大開口,碰都不給碰了。
偏偏,他還不得不答應。畢竟不答應下來,鬼曉得這女人會不會直接連日子都不跟他過了。
既碰又碰不得,心又不在他身上。
薄司澤完全搞不明白,他到底圖什麼?
“你先吃點東西,我去抽根菸。”
他起身,先離開。去了吸菸區。
等一支菸抽完回來,知知已經吃的很飽很飽了,臉上全是心滿意足的饜足。
她叫侍應生打包了些東西,甜的和鹹的分開兩個打包盒。
薄司澤重新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著知知挺著個肚子,靠在椅子上,望著陽臺外美輪美奐的風景。
她的手放在有些微起的小腹上。
原本不是那個意思,卻看的薄司澤微一愣怔。
心頭某處,不覺有些酸澀。
今天陽臺的風很大,但不凌冽,刮到臉上反而格外柔和。
一陣卷著花香的風吹過知知的頭髮,吹到薄司澤的臉上,想起有些事,也像是生命中的一陣風,颳起心中不安分的慌亂,然後不回頭地離去。
她轉過頭,看到他,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線。
“燕麥粥要不要吃兩口我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