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池早真誠的道過謝,就想要掙開藍弈的手。
整個人明明看起來和剛才沒有任何不同,可藍弈卻敏銳無比的察覺到了變化。
他沒鬆手,視線定定看了池早幾秒,“有女公安到了,讓她扶你。”
他說,這才放開池早的胳膊,站起身。
池早卻沒等女公安來扶,她感覺問題並不嚴重,也不暈了。
除了頭頂被砸的那一下,其他的傷上輩子她挨的多了,不算什麼。
她撐著地慢慢起身,哪知剛要站直,一陣劇烈的眩暈就讓她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池早晃了晃,整個人控制不住朝前栽過去。
正準備要離開的藍弈迅速回身,伸手要扶人,池早卻已經一頭撞在了他身上。
藍弈皺眉,他重又抓住池早的胳膊,提小雞似的穩住她。
“嘔!”池早乾嘔一聲,趕緊扭頭。
“別動!”頭頂響起藍弈冷淡的聲音,“腦震盪,不能亂動。”
她當然知道腦震盪不能亂動,但這不是怕吐在他身上嗎?
雖然決定以後有多遠離多遠,可好歹剛救了她的命,總不好吐人一身。
好在只是乾嘔,而這時女公安也到了跟前。
她從藍弈手裡接過池早,扶住她,關切的問,“小姑娘怎麼樣,能走嗎?要不我揹你吧?”
她說著就要揹人,池早趕緊拒絕。
剛才應該只是起身的動作太大,她這會兒已經不怎麼暈了,走慢點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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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女公安只好扶著池早往山外走,卻正好和氣喘吁吁跑來的池硯彬遇上。
“掃把星!”他狠狠瞪了池早一眼,越過兩人湊到藍弈身邊。
“藍弈叔,你快救救我姐,我姐真是冤枉的。”
“事實如何,公安同志會調查清楚。”
池早聽見兩人的對話,垂眸遮住眼底的冷嘲。
池硯彬還想說什麼,被藍弈眼神制止。
“同志,謝謝你!”張隊親自動手綁了捲毛,看同事拖著人走了,走過來和藍弈道謝。
他鄭重的朝藍弈敬禮,心裡萬分慶幸。
差一點,真的是差一點啊,剛才但凡藍弈慢一步,這會兒小姑娘會怎麼樣就真不好說了。
藍弈也朝張隊敬了一禮,拿出證件遞給他,問起事情的經過。
張隊接過證件一看,趕緊又朝藍弈敬了個禮,這才說道:“是這樣的……”
他看一眼旁邊的池硯彬,沒提名字,但意有所指的往池早那邊看了看:“我們接到舉報……哪想到另外一個姑娘竟然帶著錢……”
他把事情說了一遍。
藍弈看明白了張隊那一眼的意思。聽完,他轉頭看著已經走遠的池早的背影。
“腰帶檢查了嗎,怎麼破的?”他問道。
張隊長:“粗略檢查過,應該是利器割開的。但現在還沒審問,具體情況暫時不清楚。”
割開的?藍弈眉目沉了沉,沒說話。
派出所,審問室。
“說吧,錢哪兒來的?”
池珍珍坐在凳子上,眼睛紅腫:“嗚嗚嗚,撿的,真是的我撿的。”
“撿的?那為什麼不上交,又為什麼藏在腰帶裡隨身攜帶?”公安面色嚴肅,“池珍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好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嗚嗚……我、我撿到錢,沒告訴家裡人,我怕被他們看見也不敢放在家裡,藏在別的地方又怕丟了,就、就……”她低下頭,聲音越說越小,“就縫在腰帶裡了。”
審問的公安對視一眼,“你是在哪兒撿到錢的?撿到了多少,為什麼和武裝部丟的數額對不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