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部的身份,硬是忍著沒罵出髒話。
“要不,就先給早早騎一個月吧。等珍珍回來了,正好和房間一起,再讓早早還回來。”大晚上的,池硯輝也不想再鬧了,勸說許琴。
“行了,收拾睡覺!”房門口傳來池錦年的聲音,他竟然也沒走,正等在那裡。
許琴沒辦法,只能忍著氣回了房間。
怪不得王梅花要打她,原本看了池早胳膊上的傷,她還覺得王梅花是個惡毒潑婦。
可這兩天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才有些明白了,就池早這性子,換她是王梅花,她也打。
池早可不知道池家人想收回腳踏車的事,她照常起床吃了飯,背上包,騎著腳踏車就走。
等到了昨天見面的小巷子,她把腳踏車交給鬱章,便去食堂上班。
還趁不忙的時候去找大師傅請了假。
等午飯過後洗刷完,她就出門,徑直坐上了公交車。
城郊農場。
池硯彬昨天剛到地方,就跟人家職工打了一架。
不但一點好沒討到,等老師和大部隊到了,還被批評了一頓,盯著他幹了半天活兒。
搞的他渾身又疼又累,都沒去見池珍珍,就打著呼嚕睡死了過去。
今天又被盯著幹了半天活,等中午吃過飯,總算是逮著機會去找了池珍珍。
“姐!”打聽著找到池珍珍幹活兒的地方,池硯彬還隔著老遠,就高興的大叫起來。
池珍珍正半死不活的刨苞米根呢,聽見有些熟悉的聲音,她恍惚了下,木呆呆轉頭看過去。
,!
“姐!”池硯彬又喊了一聲,人也已經跑到了跟前,正好看清轉過頭來的池珍珍。
他不敢置信的猛地停住,因為動作太突然,差點一個馬趴摔倒。
“硯彬!”池珍珍也看見他了,驚喜的一瞬瞪大眼睛,扔掉鋤頭就衝了過來。
“你、你……”池硯彬卻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他看著面前刺毛亂炸,頭臉都髒兮兮的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他溫柔漂亮的姐姐池珍珍。
“嗚嗚,硯彬,你終於來看姐了,姐好苦啊!”池珍珍卻沒注意到池硯彬的反應,她撲到跟前,一頭扎進了他懷裡。
池硯彬就覺得,隱隱一股帶著臭味的風,鑽進了他鼻子。
他低頭,就看見池珍珍的頭頂,頭髮油呼呼,混著泥灰和草屑,簡直……
池硯彬有些不得勁兒,但想到這人是他姐,而她之所以會這樣,全是池早那個掃把星害的。
這瞬間,他怒氣上湧,把家裡交代的話全忘了,張嘴就道,“姐,媽和大哥上次來沒敢告訴你,你知道池早那個掃把星幹什麼了嗎?她霸佔了你的房間,還把你所有東西都拿出去賣了,所有!”
“什麼?”池珍珍驚聲,猛地抬頭,等確定池硯彬說的是真話後,腿一軟,就坐去了地上。
她的的確良布拉吉,牛皮小靴子,滬市的呢子大衣,還有收音……
“啊!”
正心疼的想要昏過去的池珍珍突然又是一聲痛呼,捂著屁股臉都扭曲了。
“姐、姐你咋了?”池硯彬驚慌,連忙去扶人,才發現池珍珍竟然不小心,坐在了苞米根上。
額……那玩意兒割的時候都是45度角斜著斷的,這要一屁股坐上去……想想都很酸爽。
可就算如此,分給池珍珍的任務,她也得親自幹完,不然沒飯吃。
是的,就是親自!
自從那天被罰挑糞後,心裡哪怕再想讓池硯彬幫自己,池珍珍也不敢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池硯彬還把胳膊上的傷給池珍珍看了。
直看的她心裡對池早恨意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