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優雅又自然地將髮絲別至耳後,這看似漫不經心的小小動作,卻仿若神來之筆,瞬間勾勒出一幅徐徐鋪展、美得令人幾近窒息的絕美畫卷,叫人不由自主地深深沉醉在這如夢似幻、仿若仙境的瞬間,滿心滿眼都被她這獨一份的亮色填得滿滿當當,再容不下其他絲毫雜質。
反觀周文遠,整個人早已被眼前這一幕衝擊得呆若木雞,好似被施了最霸道的定身咒,雙腳好似生了根,死死地釘在原地,拼盡全力也挪動不了哪怕一分一毫。他那雙眼像是被無形卻堅韌的鎖鏈緊緊纏繞鎖定,牢牢地黏在曹芷若身上,眼皮仿若有千斤重,怎麼也捨不得眨動一下,滿心滿腦只有一個念頭,生怕稍稍一眨眼,就會錯失眼前這令他靈魂都為之震顫的美妙瞬間。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時間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按下了暫停鍵,周遭原本嘈雜鼎沸的喧囂聲,如同潮水褪去一般,緩緩地、緩緩地消散於無形。在周文遠的世界裡,剎那間乾坤倒轉,萬物歸零,獨獨只剩下曹芷若那一抹嬌俏可人的曼妙身影,其餘的一切都仿若被一層厚厚的迷霧掩蔽,變得混沌模糊、黯淡無光,失了色彩,沒了聲音,唯有她熠熠生輝,照亮了他心底最隱秘的角落。
正當大夥熱熱鬧鬧、你一言我一語地相繼往院裡走的時候,陳逸飛那雙仿若鷹隼般敏銳的眼睛,如同精密的探測器,瞬間捕捉到了周文遠那不合群的異常舉動。他本就生得一副清俊面容,此刻嘴角微微上揚,一抹狡黠而又略帶戲謔的笑容緩緩浮現,仿若偷到腥的貓,那笑容裡藏滿了看好戲的意味。緊接著,他仿若無事發生一般,身子稍稍一側,不動聲色地用胳膊肘暗暗使勁撞了撞身旁正全神貫注盯著腳下石板路、像是在研究什麼紋路奧秘的孫伯韜,下巴朝著周文遠的方向隱秘地努了努。
孫伯韜那也是個機靈鬼,跟陳逸飛多年的默契豈是擺設,立馬心領神會,明白了這隱晦的暗示。他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二話不說便如同腳下安了彈簧,邁開大步流星般的步伐,那氣勢好似要奔赴戰場衝鋒陷陣,三兩下迅速跨越幾步距離,精準無誤地來到周文遠跟前。與此同時,這一番動靜好似觸發了連鎖反應,其他兄弟們像是接收到了某種神秘的默契電波訊號,紛紛停下各自的動作,像潮水一般簇擁過來,瞬間將周文遠團團圍在垓心,那陣仗彷彿要對周文遠來一場 “三堂會審”。
站在包圍圈最外層、個頭稍高些的李翰林見縫插針,瞅準時機,臉上瞬間堆滿了一臉壞笑,那笑容裡滿滿都是促狹勁兒。只見他伸出右手,掌心貼上週文遠的後背,猛地用力一推,周文遠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李翰林還刻意壓低了嗓音,那刻意拿捏的粗嘎腔調裡滿是調侃:“嘿嘿喲,咱們的周大公子啊,您這魂兒究竟是被哪位天仙似的佳人給勾走啦?瞧瞧您那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嘍!這大過年的,難不成是遇著田螺姑娘下凡啦?”
聽到這直白又刺耳的揶揄,周文遠仿若被一道驚雷劈中,如夢方醒般猛地回過神來。剎那間,眾人只見他那張原本白皙得如同冬日初雪的面龐,像是被瞬間點燃的火焰灼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得通紅,仿若熟透的紅蘋果,而且這抹紅暈根本剎不住車,一路火急火燎地蔓延直至耳根處,那滾燙的熱度似乎都能煎熟一枚雞蛋了。此刻的他,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從容淡定,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手腳像是被無形的線胡亂牽扯著,完全不知道應該擺放在何處才好。他一邊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地想要開口解釋,那話語出口就像老舊的拖拉機,斷斷續續,“我…… 我哪有啊,真的沒有,只是…… 只是稍微有點兒累了,所以想歇一會兒緩緩勁兒而已。” 一邊慌亂地揮舞著手,那雙手在空中毫無章法地亂舞,像是要驅散眼前這尷尬窘迫的迷霧,企圖掩飾自己內心早已兵荒馬亂的實情。然而,儘管嘴上這般極力辯駁,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