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要將他的疲憊都看穿、揉碎。
曹凌宵接過碗,瞬間被暖意包圍,鼻尖發酸,腹內飢餓感翻湧,狼吞虎嚥起來,大口吃面,大口喝湯,熱流從喉嚨直抵胃部,再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一天疲憊煙消雲散。其間,靈珊在旁坐下,抬手輕輕為他捋順凌亂髮絲,柔聲問:“今天工作還順利嗎?和那些企業談判沒受委屈吧?” 曹凌宵嚥下口中食物,搖了搖頭,嘴角沾著湯汁,含混說道:“沒事兒,都解決了,你別操心我,這麼晚還等我,辛苦你了。” 靈珊微笑著遞過紙巾,輕嗔:“說什麼呢,夫妻間哪有這些計較,看你吃得香,我就高興。”
待他吃完,靈珊如往常那般自然又輕柔地接過碗,碗筷碰撞間發出輕微聲響,隨後便輕移蓮步走向廚房。曹凌宵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的身影,仿若被一根無形卻堅韌的絲線牽引,心底湧動著無盡溫情,腳下也像生了根,片刻後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廚房燈光暈黃而柔和,曹凌宵悄然貼近,動作輕緩得生怕驚擾了這靜謐氛圍,從身後輕輕環住靈珊的纖腰。那熟悉的溫暖觸感,瞬間熨帖了他整日緊繃的神經,好似一陣春風拂過冰封湖面,泛起層層暖意。他將頭深深埋進她頸間,鼻尖輕觸那細膩肌膚,嗅著她髮間那縷獨屬於家的芬芳,喃喃低語:“有你在,真好,一天煩心事都沒了。” 靈珊手上正熟練地清洗著碗碟,水龍頭的水流潺潺作響,洗潔精的泡沫在碗間堆積又消散,似一場短暫而絢爛的夢幻泡影。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那笑容仿若春日初綻的嬌花,聲音帶著嗔怪的溫柔說道:“就會說好聽的,快去歇著吧,明兒還得早起呢。”
曹凌宵卻仿若未聞,雙臂微微收緊,將她擁得更近些,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眷戀不捨,彷彿要用這個擁抱將她融入自己骨血。片刻,他緩緩扳過靈珊的身子,雙手輕柔卻堅定地捧起她的臉,目光灼灼,似燃著兩簇熾熱火焰,那裡面藏著熾熱深沉的愛意、滿心感激以及日積月累的深情厚誼,仿若要將心底情愫傾盡而出。未等靈珊再有言語,他猛地傾身向前,用心全力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幾分急切,似洶湧澎湃的潮水瞬間決堤,又似壓抑許久的火山猛然噴發,他要把白日裡周旋於難題與交鋒間積攢的所有壓力、疲憊,通通化作濃烈愛意傳遞給靈珊。起初,靈珊還有些錯愕,手中洗碗布悄然滑落,“啪嗒” 一聲輕響,恰似一顆石子投入心湖,泛起層層漣漪。須臾,她便沉溺在這深情漩渦之中,雙眼輕闔,長睫微顫,雙手不自覺地攀上曹凌宵的脖頸,微微踮起腳尖,迎合著他的親暱。
廚房靜謐得只剩兩人交織的急促呼吸聲,月光透過窗欞,灑下銀白光輝,似為這對愛人披上夢幻薄紗,光影朦朧,如夢似幻。許久,唇分,兩人額頭相抵,目光膠著,眼眸裡似有繁星閃爍,那光芒璀璨動人,滿是眷戀與深情。曹凌宵喘著粗氣,聲音低啞卻飽含深情:“靈珊,謝謝你,每一天,每一刻,有你守著家,我才有力量往前衝。這份愛,我無以為報,唯有守著你,護著家。” 靈珊臉頰緋紅,仿若天邊雲霞,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眼中淚光點點,恰似盈盈露珠:“傻瓜,說什麼謝,咱們是夫妻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快別站這兒了,去臥室。”
兩人相偎著走向臥室,月光如水,透過紗簾,在窗前地面勾勒出斑駁光影,仿若一幅天然水墨。臥室裡暖意融融,曹凌宵輕輕將靈珊放在床邊,側身躺在她身旁,手臂緊緊環住她,將她擁入懷中,下巴輕抵著她額頭,似要用懷抱為她築起堅固堡壘,抵禦世間一切風雨。靈珊往他懷裡縮了縮,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仿若世間最安心的搖籃曲,一下又一下,沉穩規律。
曹凌宵手指緩緩穿過靈珊的髮絲,一下又一下,溫柔撫摸,偶爾輕吻她的額頭、眉眼,每一下觸碰都滿是珍視,仿若在對待世間最稀世珍寶。靈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