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撮合?
他何時這般關注陸知珩的事了?
難道與她上次喝醉酒囈語有關?這個念頭剛在腦中閃過,又被她極快的否決。
不,應該不可能。
裴元凌斷不可能,將私事與朝堂之事裹挾在一起。
那除此之外,便只有一點可想了,裴元凌或是在試探陸知珩的態度。
他要的是孤臣,而非被世家捆綁的裙帶之臣。
但拿王家試探陸知珩,會否賭的太大?
畢竟上有王太后,旁有王皇后,下還有個王氏整個家族。
蚍蜉撼樹,豈是一日之功?雖說裴元凌的根基漸穩,但王家勢力盤踞已久,又豈會甘願聽他擺佈?
康祿海見她沉默不言,斟酌著繼續道,“奴才聽聞陸大人將王姑娘拒之門外,陸良娣氣得不輕。”
“陸明珠那個蠢貨,她氣不氣的,與陸知珩也沒什麼關係。”
楚清音輕輕摸著小雪球的毛茸茸的腦袋,忽又想到什麼,扯唇笑道:“不過此番可是向王皇后投誠的大好機會,她只怕不會放過。”
“娘娘說的極是。”康祿海躬身,“這幾日,奴才會多加留心陸良娣。”
見他這般會來事,楚清音笑著看向他:“你待我如此忠心,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
說著,她從腰間摘下一枚玉佩,遞給康祿海:“你家中那事,我已知曉。你拿著我這玉佩,讓你妹妹去崔府找我表哥,他而今已任職刑部員外郎,定然能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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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祿海神情一怔,滿眼不敢置信,喬貴嬪如何知道此事?
他妹妹原本是嫁了個本分老實人成家,平日裡無災無難,從不會麻煩他。
只今年他妹夫上山打獵,獵得一頭白狐。便拎到街上去賣,沒想到遇到奸商,不僅生搶了他們的白狐,還反誣陷他們偷盜,讓他們賠錢。
他們氣不過便告到官府,誰能想到那奸商給了縣官不少錢財,竟顛倒黑白,判他們賠錢給奸商。妹夫不服,便被下了大獄。
妹妹實在無法,這才寫信給他。
他本以為無非是使些銀子的事,託了關係,找那縣官放人。沒想到那縣官反嘲他是個閹人,無權無勢。即便現在他伺候的喬貴嬪得寵,那也干預不得朝廷之事。
他本想尋個機會,向喬貴嬪討個恩典。沒想到喬貴嬪竟然主動伸出援助之手。
短暫驚愕之後,康祿海回神,忙不迭掀袍,對著楚清音行了個大禮:“奴才多謝娘娘恩典,娘娘大恩,奴才日後定然結草銜環,做牛做馬報答娘娘。”
這種溜鬚拍馬的話,他從前沒少說,唯獨此刻,是真心實意的感激。
畢竟換做尋常主子,只怕麻煩沾身。除非他有可用的價值來做交換,才會勉強幫忙。
而此刻他卻只是做了份內之事,便得她如此幫忙,這叫他如何能不感激?
“好了,接過吧,我的手都舉酸了。”
康祿海當即抬頭,伸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那枚鏤空白玉佩。
“我不需要你為我賣命,只要你忠心即可。”
楚清音抱著小雪球,慢悠悠站起身來,俯身靠近他:“以及,我希望我殿中人對我沒有任何隱瞞,包括家事。你這是第一次,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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