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想到這茬?
先帝在時,嬪妃一旦入了宮門,此生便不能回家,即便是親人去世,也得先請示皇后,得了恩准,才能在宮門口與親人見面。
但裴元凌即位後,在這方面顯然寬待許多,嬪妃年年都有回家的機會,當然也得有個前提——有寵。
若是能得出宮,聯絡上楚家舊部,還愁沒法子救出哥哥?
思及此處,楚清音立即招呼玉煙進來,讓她往紫宸宮遞個信,夜裡請陛下過來用膳。
湘蘭瞧見自家主子那重綻笑顏的模樣,心頭也欣慰。
只要能見到姑娘一直開心,她做什麼都願意。
與此同時,陸府書房內。
陳尋奉命調查楚貴妃被害一事,無法脫身。
便找了清蘭,走陸三夫人的路子,將宮中動向傳至陸府。
陸知珩看著宮中陳尋傳來的書信,腦中不禁浮現那日在冷宮裡,女人那張慘白的小臉,又想到她之前提到夢到楚貴妃冤死之事,種種跡象似在此刻串聯起來。
難道當真是貴妃給她託夢,請她幫忙查明真相?
意識到這個可能,他眉頭深鎖,眸中暗色更重。
或許,他也該好好查一查這位‘楚貴妃’了。
雖事及隱秘,裴元凌嚴令不可聲張。但陳尋在調查楚貴妃被害一案的訊息,依舊不脛而走傳至鳳儀宮內。
王皇后垂眸看向下首的林清,端莊平靜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既然陛下已查到魏意秋的頭上,咱們不妨再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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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意思是?”
“陛下不是派了陳尋在暗查此案?淑華宮內若是聽到訊息,定然也會有些動靜。”王皇后淡聲說道,清冷的眸中閃過一道狠厲的光芒。
林清立即會意,笑吟吟躬身:“是,奴才這就去辦。”
淑華宮內。
魏意秋聽完宮人稟報,立即發狠似的將殿內剛新換上的瓷器花瓶都砸了個遍。
她惡狠狠地瞪向周寶金:“那件事,你不是說辦得極為隱晦,斷然不會讓人發覺?”
周寶金擦著額頭冷汗,悻悻道:“是啊,奴才的確多加留心,保證沒有露出半點紕漏……”
“還敢狡辯!”
魏意秋斥道:“若真的毫無紕漏,陛下怎會突然命人重查楚清音被毒殺一案?”
周寶金也滿是震驚:“奴才、奴才也不知……”
“不知不知,你除了不知還會幹什麼?我爹將你派來我身邊,是幹什麼吃的?”
魏意秋說著上前一步,扯住周寶金的衣襟,那張嬌豔臉龐此刻無比猙獰:“我告訴你,無論用什麼方法,速將此事查清楚。若我倒了黴,你也別想好過!”
“是…是,奴才遵旨。”
周寶金戰戰兢兢退下後,淑妃立刻吩咐宮人將寧貴嬪請來。
“見過魏妃娘娘!”寧貴嬪對著魏意秋恭敬行禮。
魏意秋卻是稟退身旁伺候的宮人,將寧貴嬪拉至近前,一臉親熱模樣:“妹妹你可來了。”
寧貴嬪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面上卻含笑道:“讓娘娘久等了,是嬪妾的過錯。”
“你我姐妹之間,無需多禮。”
魏意秋說著,又嘆了口氣,滿臉愁容地看向寧貴嬪:“妹妹,我素來與你有話直說。今日叫你來,我也不瞞你,是有要事與你相商。”
寧貴嬪心中已隱隱猜到是何事,面上卻還裝作不知模樣,迷惘問:“何事?”
“本宮上次同你說的事,你可還記得?”
魏意秋說著,俯身向前,壓低了聲音:“原先一直在等的那味藥已經齊了,如今便該妹妹你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