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上八下,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慌得不行。
畢竟在徐家這麼多年,向來都是謹小慎微,做啥事都得看別人臉色。
可這會兒,看著侄子那明亮又堅定的眼神,就彷彿看到了一絲改變現狀的曙光。
便也任由小侄子拉著。
兩人腳步匆匆,快步走出了陳梅菊家的別院,來到了外面那嘈雜喧鬧的四合大院。
這四合大院平日裡就嘈雜得如同那集市一般,亂哄哄的,鄰里間的事兒那傳起來比風還快。
哪怕只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眨眼間就能傳遍整個院子,惹出一堆是非來。
結果還沒走兩步呢,就瞧見一個身形富態的跟彌勒佛似的女人站在那兒。
穿的那叫一個花裡胡哨,大紅大綠的衣裳胡亂搭配著。
活像個行走的調色盤,頭上還插著些花裡胡哨的髮飾,晃得人眼暈。
而這女人,正是陳梅菊丈夫徐秀才的二哥的婆娘李咚咚。
這李咚咚,在這院裡那可是出了名的刺兒頭。
本就尖酸刻薄得像那老陳醋,整日裡沒事兒就愛搬弄是非、嚼舌根。
眼睛就跟那探照燈似的,老是盯著別人家的事兒,恨不得拿個放大鏡去挑毛病。
就盼著能揪出點什麼把柄來,好顯擺顯擺自己的能耐。
平日裡因為她那張嘴,沒少在這院裡攪和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鄰里們背地裡都對她厭煩透頂,只是礙著面子不好說罷了。
此刻,李咚咚瞅見陳梅菊從別院出來,尤其是還被個小年輕拉著手。
那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跟銅鈴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嘴巴也不受控制地撇了起來,嘴角都快撇到耳根子了。
李咚咚心裡篤定這是陳梅菊找了小白臉,都帶到家裡面來鬼混了。
那心裡頭一陣竊喜,覺得可算是逮著個能好好作弄陳梅菊的機會了。
於是,李咚咚連忙上前,當場就扯著嗓子。
那聲音又尖又利,像把刀子似的,冷嘲熱諷起來。
“喲,陳梅菊,這大白天的,你可真行啊!”
“拉著個野男人的手,就這麼明目張膽,也不怕敗壞了咱徐家的名聲,你還要不要臉了?”
“咱徐家在這一片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祖祖輩輩都清清白白的,可容不得你這麼胡來。”
“你這是想幹啥?你是不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非得搞出點醜事來讓大家看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