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他認識的夏湘。
巴葉慘叫一聲,朝後山衝了去,八成兒是準備自力更生,自己捕食去了。夏湘拎著野雞,興致昂揚:“我那二東家好多天沒來了,關於李夫人的事兒,你同他商量了沒有?這些日子有點兒忙,把這茬兒給忘了。李夫人沒來找麻煩,估計是我那二東家出了力,他若哪日來找你,就叫上我,我親自給他做上一桌好吃的,犒勞犒勞。”
戴言微酸說道:“怎沒見你對我這樣好過?”
“咱倆誰跟誰?還用客氣?”夏湘眯眼一笑,見野雞撲騰了幾下,卯足了勁兒,一把將野雞摔到地上,把野雞摔蒙了。
戴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李夫人的事……我沒跟老大提起過。”戴言看著那隻被打蒙了的雞,連忙解釋道:“不是不幫忙,而是為了咱們好,不能讓老大去開這個口。”
“為什麼?她們不都一家子的麼?李夫人不是老大的姑姑麼?”夏湘把野雞摔到樹根兒地上,拍拍手上的雞毛,等著戴言回話兒。
戴言淡淡說道:“一家子?”
話不用說透,夏湘便明白了戴言的意思,不由蹙起了眉頭:“李夫人……不是老大這一邊兒的?”
戴言搖搖頭:“應該說,誰是她那一邊兒的。”
夏湘愕然。
“她有潑天的權勢?”夏湘有些疑惑:“憑著什麼呢?公主的身份?還是家裡的大將軍?據說,如今朝堂上,文武百官都忌憚著大將軍。”
戴言微微一笑:“忌憚的不是大將軍,是他家裡那位夫人。”
“我……”夏湘臉色都變了:“我是不是惹了不能惹的人,闖了大禍?”
戴言拍拍夏湘的頭,偷偷在她頭上插了兩根雞毛,溫溫柔柔地笑道:“你別擔心,這事兒我來辦。”
“你要怎麼辦?”夏湘插著兩根兒雞毛,一臉端凝。
“自然是兩全的法子,你就不要操心了。”戴言拎起樹根兒處的野雞,塞到夏湘手裡:“去,拿去燉了,晚上我來打秋風。”說著,便笑眯眯地朝自家走去。
那日,夏湘得罪了李夫人,戴言並未去找大皇子,而是尋了個機會,碰巧遇到了二皇子,拉著二皇子又是喝酒又是遊園,又是聽戲又是遛馬,二皇子簡直受寵若驚,喜不自禁地陪著戴言玩兒了一整天,喝的五迷三道,直到深夜,才去到寧王府借宿。
是夜,手下急急來報,二皇子才聽說了慈恩寺的事,聽聞夏湘得罪了李夫人,頓時酒醒了大半,明白了戴言的用意,氣的咬牙切齒。
戴言,無非是希望李夫人以為,他找到二皇子,是為了求援,幫忙平復李夫人的怒氣。如此一來,李夫人自然以為戴言背後真正的靠山就是二皇子。一旦李夫人與二皇子生出罅隙,可就真是狗咬狗的局面了,戴言喜聞樂見。
不然,依著李夫人多疑的性子,瞧著戴言在兩個皇子間搖擺不定,也不會輕易找到莊上來撕破臉。
能平安一時是一時。
面對夏湘,戴言不願贅言。即便夏湘再聰明,在戴言看來,也只是個伶俐穎慧的小丫頭,還不足以承受那些要命的兇險事。也不願夏湘曉得自己大將軍私生子的身份。若願意,他寧願一輩子做這莊上的野小子,沒事兒欺負欺負夏湘這個大小姐,日子優哉遊哉。
夏湘拎著野雞回了宅院,甫一進門,翠花兒就捂嘴笑道:“大小姐,你這怎麼鬧的……”剛想說好像從雞窩裡爬出來的似的,可忽然想到夏湘大小姐的身份,連忙閉上了嘴巴。
“戴言捉了只野雞,我就順道拿回來了。”夏湘喜滋滋朝廚房走去,剛好路上遇見了採蓮,連忙抓住採蓮的胳膊,吩咐道:“去,去廂房等我,過會兒我有事商量你。”說著,不等採蓮開口,拎著野雞就朝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