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抬起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杭元昭又開始精神恍惚了。
“我是長這個樣子嗎?”他伸手在頭頂摸了摸:“是不是缺少點什麼?”
可是還沒等他想明白,剛才那股心動的感覺又出現了,他突然就臉紅了,趕緊潑了兩把涼水,讓自己醒醒腦子。
“說出去都丟人,難道是我一直沒有過女朋友,所以做個夢都會心動?”
從架子上取下毛巾擦乾臉上的水跡,眼角餘光瞥到手上的印記,“嗯?”
他眉頭微皺,下意識的摩挲了兩下,怎麼感覺自己以前好像沒有胎記?
手又在頭皮上撈了一把,順著兩邊太陽穴的位置按了按,總覺得這裡應該長點什麼東西。
“還真是見鬼了,難道應該長腫瘤嗎?怎麼感覺今天睡醒的感覺很奇怪!”
想著待會兒還要上班,他也沒再耽擱,而是趕緊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他現在大學剛畢業沒多久,找了個還算不錯的工作,如今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裡頭。
一人一個房間,有單獨的衛浴,其他客廳廚房之類的是共用的。
收拾好自己,帶上隨身物品,杭元昭關了門,就見廚房那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努力的炫鍋。
“胖哥,大早上的還自己做飯啊?”
他走過去,將手裡的三明治放到微波爐裡:“大早上的那麼費勁,吃現成的多好?”
“咱們華夏人,吃不了那洋東西,而且你那玩意兒也不實在,還不如大餅卷蔥管用。”
應胖子關了火,“要不來點煎餃?”
“不用了。”
叮的一聲,微波爐的提示音響了,“我吃這個就行,感覺今天沒什麼食慾。”
應胖子也不怕燙,呼呼哈嗤的把二十來個煎餃給吃了下去,嘴一抹,說道:“真他媽的奇怪,胖哥我總感覺自己是個廚子,而不是大廠裡的螺絲釘。”
杭元昭手一頓:“巧了,我今天也覺得哪哪都奇怪,總覺得自己早就辭職了。”
反正一點想上班的想法都沒有。
聽杭元昭這麼說,應胖子喝了杯水解膩,接著往自己腦門上糊了一巴掌:“咱們肯定是上班上出幻覺了,打工人哪有不瘋的!”
上班族嘛,精神失常是常有的事。
“那我得抽空看個醫生了。”杭元昭說。
畢竟他本身就有點精神方面的疾病,可別再因為這個破班給加重了。
應胖子也收拾好廚房,就在他彎腰將碗筷放進櫃子裡時,杭元昭突然盯著他的耳朵看:“胖哥,你這耳朵是怎麼回事?怎麼還缺了一邊了?”
奇怪,這應胖子入職的時候,耳朵是殘缺的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大腦裡突然閃過一抹畫面,好像是應胖子在半空,突然被個紫黑色的東西給削掉了耳朵。
只是這畫面閃過一秒都不到,等他再細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剛才那畫面是在哪裡發生的。
“我這耳朵從小就缺,好像是貪玩自己給割掉的。”
“哪個貪玩會去割自己的耳朵!”
杭元昭還是覺得不對勁,可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精神病復發了,同事耳朵是不是殘缺的,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應胖子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小杭你是不是單身太久了?你沒事幹這麼關心你的同事幹嘛?我告訴你啊,咱倆可就是單純的同事情,你沒女人要,我可是有的,你千萬不能打我的主意!”
話說完,他看著腦子裡一閃而過的一個獨眼女人抱著嬰兒的畫面,直接就愣住了……怎麼感覺那孩子是他的?
可那女人不認識啊!
“你怎麼了?”見他也在發呆,杭元昭推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