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凝重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龍椅上的皇上,適時出聲。“宰相請放心,此事朕必定會嚴加查辦,姚焰乃我碧雲功不可沒的良將,此番被毒害,朕甚感痛心,朕要追封姚焰為護國將軍,而姚焰旗下三軍,則……”說到這裡,皇上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鍾離殤身上,眼底微閃,接著道:“七皇子鍾離冥聽令。”
位於鍾離殤身後一名身穿玄金華袍,一臉囂張傲慢的七皇子出列跪下道:“兒臣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驚震無比望著這七皇子鍾離冥。
這皇上不會是要將這麼重要的三軍交給七皇子鍾離冥吧?那麼多皇子,就這個七皇子最不爭氣,最沒用了,整日裡不是狂賭,就是流竄煙花之地,這一副只會玩樂的身-體,能帶兵打仗?
“朕封你為鎮守將軍,今日便前往馳城鎮守我碧雲邊境。另外,朕派血剛將軍與你同往,血剛將軍在軍中極具威信,這次你就多聽他的。”
“是。”血剛極快出列,跪下行禮。
“是。”七皇子笑得格外的招搖,那一張很俊美的臉不知是不是太過於縱-欲的關係,此時一臉的浮誇感覺,白得頗為嚇人,那一雙眉毛,不知是天生的,還是修剪過的,細得猶如女子的柳眉毛般,讓人感覺特別不踏實。
此時他站了起來,走到鍾離殤邊上站定,隨著他的經過,一抹薰人的脂粉香讓人聞了極為不爽。
鍾離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見他笑得更加肆意張揚,鍾離殤的唇微微揚起一個輕嘲的弧度。
姚成恩盯著七皇子,再瞟向鍾離殤,雙眼裡的恨意漸漸收斂下去,此時此刻,他必須得忍。
只是他的焰兒,死得好冤屈,竟然被人當作棋子給棄掉了,三軍軍權,少主你果然是不信老夫了,竟然開始行動了。
這件事情,雖然他知道不是鍾離殤所為,但這背後一定與鍾離殤大有關係,他發誓,就算拼了老命,也要鍾離殤血債血償。
計中計(二)
一直靜立中側默不作聲的三皇子鍾離泓,眼角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他設想過了,姚焰一死,皇上便會藉機將三軍軍權收回,他早就猜出皇上有意想將這三軍軍權全部交給鍾離殤,但是此時情形,卻容不得皇上作主了,本來鍾離殤就被認定為殺姚焰的主謀,如果再將這三軍軍權交給他,這碧雲勢必內亂不止。
於是,皇上從中折了一個法子,將這三軍軍權交給那個只會尋歡作樂的七皇子,這七皇子沒什麼威協,日後再收回三軍,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三皇子斂去眼底的笑意,恢復了平靜神態。
只要三軍不落入鍾離殤的手中,自然一切好辦了。接下來,該是他期待以久的好戲了。
殤王府。
纖纖如平常一樣為金巧處理傷口,經過這幾天她的親手打理,金巧的傷已經好了七八成,現在可以自由行走了,不過她並沒有讓金巧行走,這樣扯動肌肉,會讓新長的面板大受影響,一不小心,必定會留疤。
“小姐,你最近像是換了一個人。”金巧望著纖纖那一張易容成姚素素的臉,出聲打破沉默,她用純真好奇的目光細細地打量著纖纖的臉,連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不放過。
這一這臉雖然戴了人皮面具,但是金巧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了,可是她無論如何看,都找不出不對的地方,但是不對的感覺卻是如此強烈。
她從七歲就被按排在纖纖的身邊,對於纖纖的一切,她是最熟悉不過,眼前的纖纖雖然扮姚素素的樣子沒變,但是整個的感覺,都變了,根本就不是以前那個草包小姐了。
她到底要不要將這一切告訴少主?還是……
金巧的內心,有著掙扎。如果是以前那個沒用的草包小姐,她會毫不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