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部分負責在城市內警戒,而小宇則親自帶領另一部分,在城外拉網式搜尋那消失的青峰一號廢墟中的巨物。
袁術將所有裝備了動力戰甲的民兵編組成了抵抗軍,又用太空倉庫剩餘的資源製作了數件針對性裝備。這些銀色的身影在袁術的指揮下,沒日沒夜地穿梭在城市的高樓之間,為隨時可能爆發的戰鬥佈置預設陣地。
隨著時間的一天天流逝,瀰漫在京華城裡那看不見的恐懼氣氛越發濃重。彷彿是每經過一次日升日落,空氣都會變得更加刺骨幾分。人們在惶恐與驚懼中等待的神經,就像一根快要被拉到極限的皮筋,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會繃斷。
王小戈和張綾駐守在弧面天線之下的指揮部裡,他們的面色都似被一層黯淡的紗幕所籠罩,佈滿血絲的雙眼之下,掛著的濃重黑眼圈透著深深的疲倦。
他們帶著數百人的工程師團隊每天只休息兩三個小時,其餘時間都埋頭在電腦前。為了儘快讓對抗敵人的新裝備製作完成並落地,他們依靠推測的敵人形態為依據,一邊設計,一邊指揮太空工廠生產,其壓力和工作強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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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號機的生產進行得怎麼樣了?”王小戈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張綾切換著電腦畫面,正欲說話,卻發現喉嚨裡就像塞著一顆火炭般難受,使勁兒清了清嗓子,才開口道:
“85。生產中出現了好幾次邏輯衝突,好在都解決了。餘下的部分沒有核心構件,只需要等時間就行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吧,後邊要生產的2-6號機,還有很多改進工作需要做,我們總得要個人保留一些體力來打持久戰。”
王小戈使勁兒伸了個懶腰,但並沒有離開座椅。
“呵呵呵咳咳咳!”
他的笑聲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原本是想開個玩笑,但破舊風箱拉動時發出的笑聲剛剛出口,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以前肖山老師給我們上課的時候,看到課堂上睡覺的學生,就經常不緊不慢地說,生前不必嗜睡,死後自會長眠。結果那些睡覺的學生沒醒,倒是醒著的學生髮出的鬨笑把他們吵醒了。”
一眾人都呵呵地笑了起來,濃重的倦意和緊張的氣氛也短暫地被沖淡了幾分。
張綾輕輕揉搓著發酸的手指,眉目低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神色:
“我剛剛見到你肖老師的時候,感覺他是個性格謹慎治學嚴厲的人。後來的工作中,他也確實堅如磐石。沒想到,他也有鬆弛幽默的時候。”
王小戈回憶起了往日美好的時光,臉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了淺淺的笑意:
“他老人家當高中物理老師的時候,不能說是治學嚴厲,但肯定算得上完全不管。當時有一個很流行的詞叫擺爛,就特別適合肖老師。他教的班因為不管紀律,成績都很不理想,搭班老師、家長,甚至是校長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一次我在辦公室門口聽到班主任老師向校長抱怨,說肖老師可能知道自己水杯裡有多少粒枸杞,但肯定不知道自己班上有多少個學生。不過他的課講得是真好,人也很好,:()天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