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卻一副慨然赴死,彷彿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明顯是遇上了極大的難題。讓寇仲不能不為他擔心。
跋鋒寒見著他的表情,冷酷的心中難得一暖,笑道:“這件事你們幫不上忙的,否則我早開口相求了,你當我真是那種為了面子不要命的人嗎?”
他的虎目中掠過一絲悲哀且傷感的神色,但一閃即沒,語氣轉冷的道:“寇仲你是否對風蕭蕭仍抱有不小的戒心呢?其實不論你想不清楚什麼,先去找他都是最好的法子。”
寇仲抹了抹腦袋,訕笑道:“我知道,不過我總是希望遇見問題能靠自己解決。明明風叔待我實在不薄。可不知為什麼,我心中對風叔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慮,如果能不見他。還想是不見他為好。”
徐子陵嘆道:“我對風叔也有如此感官,只是無論如何,他這次甘冒奇險行刺王世充,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我們都該領他這份情。”
跋鋒寒微微搖頭,頗為感慨。
之前便是徐子陵對風蕭蕭抱有很大的敵意,寇仲則恰好相反,現在寇仲對風蕭蕭的戒備,又遠比徐子陵大了。
這也是兩人不同的性格。所導致的結果。
寇仲看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實則相當穩重持中。對風蕭蕭的判斷一直都算得上不偏不倚,既不敵視。卻又提著小心,絕不肯輕信。
而徐子陵看著性子沉穩,實則內心的感情遠比寇仲豐富激烈,也就更容易被別人表現出來的行為舉止所影響,面對待他好的人,他也會報以善意和信任,如若相反,則會更加深切痛恨。
這種性格,與那個女人是何等的相似……
跋鋒寒一念至此,雙目閃過複雜的神色,低聲道:“是去見王世充,還是去見風蕭蕭,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去了!”
寇仲見他又露出這種神情,已然猜到他肯定要去見隨突利來中原並參與圍捕的那個與他恩怨相纏的舊情人,這是十分危險的舉動,寇仲卻無法阻止,亦無法提供任何幫助。
跋鋒寒推門而出,大步遠去。
……
跋鋒寒腳步沉重的走遠後,寇仲皺眉道:“今天我們分頭行事,你負責去查探風叔的行蹤,我則去見王世充。”
徐子陵愕然道:“風叔一向見首不見尾,只有他找你,你卻找不到他的,該怎麼查探?”
寇仲道:“風叔不知為何竟與宋閥十分交好,你可以去向宋師道打聽他的落。”
徐子陵恍然道:“我正也覺得奇怪,風叔怎會和宋閥走的那麼近,裡面定有不為人所知的原因,我會順便向宋師道打聽的。”
他頓了頓,又道:“我感覺沈落雁來時有種發自心底的喜悅,或許是發生了什麼能讓她都按捺不住情緒,以至喜形於色的事,你也可以在王世充那兒探聽。”
寇仲抓了抓頭,苦惱道:“能讓美人兒軍師興高采烈的事,八成都不是什麼好事。洛陽的形勢愈見覆雜,你我都該小心為上。”
徐子陵亦蹙起眉頭,深以為然。
寇仲嘆了口氣,喃喃道:“我認為風叔一定清楚洛陽城中已發生,或是將要發生的一切事情,可惜我現在還不能去見他,不然就太被動了……這種無論幹什麼事都好似被他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咱們哪一次又不是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徐子陵露出一抹苦笑,續道:“不過事後看來,他大都並無惡意,反而處處讓我們得了便宜,今次應該也不例外。”
寇仲嘆道:“希望如此吧!”
……
與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的苦惱相比,風蕭蕭的小日子過得何止十分愜意,簡直算得上仙家至境。
在他潛藏尚書府的幾日裡,只王世充神秘的來過一次,與他商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