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燒糧的人馬爭取時間。
除了牧場的幾名高手和執事外,獨孤鳳居然也緊隨其後,嬌俏的容顏被飛鳳的寒光映得滿是寒霜。
風蕭蕭掃視幾眼,急急吩咐道:“師仙子和落雁不要現身,我去去就回。”
說罷拔劍狂閃,直往賊寇頭前的騎兵陣衝掠。
這時後方糧車已有數輛起火,焰光煙屑沖天而起,他疾速的身形不過是一團混亂中的一個小點,毫不起眼。
待風蕭蕭略過潰散的賊兵,衝入寇陣中的時候,後方糧車已前翻後僕的紛紛被火把點燃焚燒,變成一片火海,火光燭天,烈焰狂竄,令天上星月黯然失色。
風蕭蕭的劍光比寒風更寒,比迅雷更快,道道劍光似電,瀰漫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弧光電網,沾著必死,碰著定亡,如同燒紅的熱刀切黃油一般,直灌而入。
他早就瞅準了方向,兼之殺人的速度奇快無比,任何人都反應不及的時刻,便與匆忙回援的隊前騎兵正面撞到了一起。
一般群騎撞人,都是人像稻草人一般被撞飛撞散,轟踏至肉泥,但在風蕭蕭快到奇詭的劍下,彷彿破浪一般,一連十數騎,被連著飛起的馬頭腰斬,頓時馬慘嘶、人慘嚎。
一聲著絕望的嚎叫響起:“邪帝!”
腥風血雨中,顯出曹應龍、毛燥和房見鼎三人騎在馬上的身形。
曹應龍神情驚悸之極,死命想拉緊韁繩,卻無濟於事,仍是身不由己的往風蕭蕭衝去。
他們在幾千騎兵的簇擁下正往回狂奔,速度一起,根本不可能收住衝勢,想往旁撥馬都做不到。
毛燥和房見鼎卻沒有像曹應龍一樣害怕的連魂都快散了,見無可避免,悍匪的蠻性橫起,都咬緊了牙。
毛躁圈甩仗之橫行的塵拂,柔軟的塵拂居然呼呼的掛起風暴般的狂風,房見鼎亦頂出碩大的狼牙棒,密集且尖利的牙頭,閃著令人頭皮發麻的銳光。
風蕭蕭冷笑一聲,在眾人看不清楚的高速中,與這兩人擦身而過,而輝煌如驚鴻的劍光,這時才帶著滲人的寒意如孔雀收屏似的歸攏他於的掌心。
第兩百七十九章 懶得想名字~
風蕭蕭如飄葉般的穩立在馬頭頂端,力虞千斤的戰馬雖是受驚發狂,死命前奔,馬頭卻彷彿被重山壓頂,別說擺脫不得,甚至連左右搖擺都做不到。
風蕭蕭人在風裡,劍在掌中,劍尖帶著滴血,斜斜向下,輕飄飄的抵到了曹應龍的喉間,俯視他充滿慌亂的雙眼。
四大寇中,自然以曹應龍的武功最高,本來三寇首合力,加上前期奔騰,還不至於連風蕭蕭半刻都擋之不住,亂軍之中也未必沒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但偏偏曹應龍出身魔門,不但天性自私自利,更是太清楚風蕭蕭的厲害。
他只在驚懼中稍一猶豫,便讓風蕭蕭勢如破竹的斬殺同夥,導致徹底一敗塗地,再無翻盤的機會。
立在曹應龍馬頭上的風蕭蕭沒有作聲,只是眼神越來越冷。
曹應龍又不是笨蛋,一直沒等到應該的一劍穿喉,心中忽然起了生機,大叫道:“邪帝饒命!”像扔燙手山芋一般的將兵器直接扔到地上。
他身後簇擁奔騰的眾寇騎兵,早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各自收拽韁繩,只是後騎前撲,衝勢仍是止不下來,不過正在飛速的減緩。
風蕭蕭轉目一掃,向空著雙手的曹應龍冷冷道:“不夠。”
在寒意滲人的滴血劍尖逼迫下,曹應龍少許後才恍悟,慘然道:“我認栽了……”
絕沒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試試魔門的邪帝敢不敢殺人的。
曹應龍微微扭頭,大呼道:“毛、房已死,全都給我下馬投降!”
他運著功力連呼三聲,總算壓過喧囂的喊殺聲,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