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室內,剛還十分囂張的兩男一女立刻散退,個個束手垂頭,神情緊張,呼吸急促,面色發白,額現冷汗,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喘。
婠婠瞧著那女子,柔聲道:“本後的話,你沒聽見?是否還需要喊許留宗來下令?”
那嫵媚女子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低聲道:“奴婢不敢。”轉身面向被掛在刑架上的風蕭蕭,雙膝跪地,伏身道:“奴婢有眼無珠,得罪貴人,任憑尊駕處置。”身子微微顫抖,頭不敢抬,顯然十分害怕。
風蕭蕭叫道:“妃喧……你快放了妃喧。”
婠婠秀眸微閃,瞳孔內的詭芒變得迷濛起來,心下狐疑。
聽到“妃暄”兩字,那兩男一女一起愣住。嫵媚女子忍不住抬起頭來,盯著風蕭蕭的嘴,似乎開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遲疑的問道:“師妃暄?”
風蕭蕭頭點得飛快,叫道:“是她是她,你快過去,別讓人碰她。”
嫵媚女子扭頭瞧向婠婠,婠婠微微頜首,她便慌忙爬起,匆匆去了,背衫上滲著肉眼可見的汗漬,顯然驚魂未定。
婠婠又衝剩下的兩個男子道:“從現在開始,封鎖圓璧城,沒有本後的命令,誰也不得入內,退下!”兩人不敢多言,領命而走。
風蕭蕭掩不住臉上的焦急神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渾然不覺自己全身上下正光溜溜的不著寸縷,讓婠婠瞧得纖毫畢現。
婠婠似乎若無其事的擺擺手,攔住風蕭蕭發痴的目光,忽然展露出甜甜笑容,立刻融化開她身上瀰漫的威嚴與高貴,笑道:“難得邪帝這般大度,婠兒還以為你會讓她生不如死呢!沒想到只讓她去找師妃暄。實在太便宜她了。”
她的玉手,扇來一縷香風,讓風蕭蕭感到身子發涼,目光呆滯少許,忽然紅著臉叫道:“你別看我……閉眼,快閉眼。”
婠婠非但沒有閉眼,反倒將身子湊了過去,呵氣如蘭的撒嬌道:“邪帝偏心,就記得師妃暄,也不管人家有多想你念你。”
風蕭蕭滿臉通紅,手足無措,晃得綁縛他的鎖鏈一陣亂響,最後實在躲不開婠婠的湊近,只能認命般的低著頭道:“妃喧呢?我要見妃喧!”
婠婠俏臉湊得很近,仔細打量著他的臉龐,見他的神情氣質的確異與往常,心下漸定。
蕭關那日,風雪破虛空證道,婠婠身為鼎爐魔種,全部精神同樣寄於一縷“輕煙”,聯絡至風雪身上,對當時的境況十分清楚,只是攝於來自風雪的壓力,又不能肯定風蕭蕭是否真的消耗一空,所以她並不敢造次,一如既往的遵從。
如今魔種與道心近在咫尺,婠婠才真的放下心來,以風蕭蕭目前的狀態,根本無法阻止她對其心靈的窺探。
風蕭蕭被她身上蕩來的馨香氣息弄得有些魂不守舍,囈語道:“妃喧……妃喧……怎麼還沒來?”
婠婠蹙起秀眉,額際現出幾道可愛的波紋,沒好氣的道:“你要見師妃暄,人家偏不讓你見。除非……”
風蕭蕭立刻介面道:“除非什麼?”
婠婠探出玉手,在他臉頰上摩挲,嬌軀貼得更近,咬著嘴唇道:“邪帝莫非忘了,婠兒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你不能厚此薄彼,怎麼待師妃暄,就該怎麼待人家。”
風蕭蕭呼吸急促,夾著腿想往後縮,還想扭身避開婠婠貼靠上來的噴香嬌軀,喃喃道:“不要貼這麼近。”
婠婠的秀眸忽然迷離,彷彿浩瀚星空濛上一層縹緲的雲霧,半邊嬌柔無力的依偎在他懷裡,觸感誘惑至深,輕喘著道:“邪帝還記得天魔舞嘛?婠兒也會……”
她不待風蕭蕭回答,便旋身飛退,鳳袍似豔麗的彩雲般從她身上褪落,鳳屐亦被踢飛,露出一襲白衣,晶瑩赤足,嬌軀盈展,玉臂斜招,一足拇指撐地,一足凌空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