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江南七怪欺世盜名,他們的徒弟趁人之危,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師弟武功不錯。定會將這小子擒來,讓風少俠親手處置。”
風蕭蕭聞言回神,笑道:“沙老前輩有心了,在下靜候佳音。”
心下道:“算算日子,郭靖應當已經遇上黃蓉了,有她在,只怕我那四位恩人……很要吃些苦頭了。幸好不會有生命危險,否則就算現在趕去,也來不及了。”
沙通天哪裡知道這些。自以為有師弟出手,定會手到擒拿,一份人情又要到手了。
是以滿面歡容,告辭離去。
風蕭蕭陷入了沉思。對於郭靖。他確實有些狠不下心,但險些身死之仇,又怎能不報?
琢磨了片刻,終於拿定了主意,起身道:“小環,你去打點下行裝,我要出趟門。”
恩就是恩,仇就是仇。純粹的很。
不能因為對方是壞人,就不報恩。也不能因為對方是好人,就不報仇。
待恩仇兩清之後,再談其他。
風蕭蕭前來告辭,完顏洪烈自然大驚失色,忙道:“是否是小王招待不周,惡了風大俠。”
風蕭蕭笑道:“在下聞聽仇人已到了張家口,是以前去了結仇怨。”
然後,將沙通天所言,大概講訴了一番。
完顏洪烈這才舒了口氣,笑道:“沙老先生不是說了麼,風大俠只管靜候佳音便是。”
風蕭蕭微笑道:“正要去找沙老前輩,去向他借個嚮導,否則人生地不熟,哪能找到地頭。”
完顏洪烈這才寬心,問道:“不知風大俠慣用何種兵器,只要王府裡有的,只管拿去。”
風蕭蕭擺手道:“拳掌足矣!”
以他的武功,除非像上次一般力竭,否則使用武器,並沒有拳掌威力大,兵器予他,只是節省些內力罷了。
完顏洪烈吩咐管家取來了一些金銀,又領他去馬廄挑了匹好馬。
這才依依不捨的送他離開。
風蕭蕭帶著嚮導,快馬加鞭,往張家口趕去。
這一日,行到正午,天色忽暗,飄起了雪花,風也越刮越大,迎面吹來。
風蕭蕭內功深厚,不懼寒暑,那名嚮導卻只是個普通幫眾,迎著風雪駕馬奔行了一陣,就再也撐不住了。
可是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轉目四望,連個擋風遮雪的地方都沒有。
好在嚮導熟悉路途,說前方有一個茶水攤,原在夏日賣些涼茶,供上京的行人消暑,其他日子就賣些酒水滷品,雖然破舊,但有頂有牆,足可躲避風雪。
風蕭蕭無奈,只得跟著前往,行了將近半個時辰,透過風雪的縫隙,遠遠看見一棟黑乎乎的破爛房舍。
“格格”的幾聲脆笑,順風飄來。
一個小巧的人影從房舍後面轉出,蹦跳著回身招手,叫道:“來呀,快來追我呀!”,聲音略微粗重,和方才清脆的笑聲頗為不符。
“臭小子,有種別跑!”,一人揮舞著一柄短柄三股鋼叉,邁著大步從房舍中衝出。
嚮導趕忙說道:“聽聲音,像……像是侯二爺。”
他口中的侯二爺,就是沙通天的師弟,三頭蛟侯通海。
待離得近了些,終於看得清楚,這人額上生著三個大肉瘤,臉型瘦長,面色發青,右臉上有一個黑黑的小手印。
他正大步快跑,追在一個小乞丐身後,每每揮動鋼叉,都將將插中,卻次次差之毫釐,氣得他是哇哇亂叫。
風蕭蕭對桃花島的輕功可熟得很,只瞅了一眼,就已經認定,這小乞丐必是黃蓉所裝扮。
此處泥地已經被薄薄的積雪浸稀,黃蓉蹦蹦跳跳,不住的或左、或右亂拐,身姿輕輕盈盈,腳下卻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