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冷汗。
他的兩個兒子都已不弱於他壯年時的功力,十幾年來也闖下不小的名聲。沒想到別說華山派大弟子,就連那個十四五歲,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都打不過。華山派能威震數百年當真是可畏可怖,幸好沒欺風蕭蕭年輕,直接挑釁於他,否則後果才真的是不堪設想了。連忙作勢抬手,就要抽兩個兒子的耳光,口中喝罵不止。
風蕭蕭當然知道王元霸是在故作姿態,但這個老頭子這麼大歲數,竟然肯如此放下身段,那他也不能將事做絕,讓他們知道厲害也就夠了。當下起身攔住王元霸,笑道:“小輩打鬧也是常有之事,我們笑笑也就罷了,何須在意。”
王元霸的兩個兒子見風蕭蕭幾句話就將他們定成了晚輩,嘴上不敢出聲,但眼中不免泛起了憤忿之色。
風蕭蕭心下冷笑,雙眼精光大作,向他們逼視而去。兩人當即垂頭駭然,不敢再流露不滿。
王元霸卻不甚在意,他要是那麼在乎臉皮,以他的武功,幾十年前就被人打死了。當下就一口一個老弟的叫了起來。
風蕭蕭佔足了便宜,當然也是笑容滿面。兩人口不對心的互捧了幾句,王家父子三人便起身告辭了。
到了第三日早晨,曲非煙和令狐沖都是滿臉歡容的回到了王家。
風蕭蕭吩咐他們收拾一下,準備馬上啟程離開,兩人一聽立刻全都變成了苦臉。
曲非煙扯著風蕭蕭很是一通撒嬌,硬纏著要他答應明天再走。
風蕭蕭笑眯眯的同意了,兩人歡呼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又是一夜未歸。直到次日午時,才滿臉不捨的雙雙回來。
王元霸父子和林震南夫婦送風蕭蕭三人到了碼頭,剛上船坐好,忽得聽見有人叫喊道:“令狐少俠、非非小姐,請稍等一下。”
一個身子略形佝僂,頭頂稀稀疏疏的已無多少頭髮,大手大腳,精神卻十分矍鑠的老者,抱著兩個包裹行了過來。
令狐沖和曲非煙盡皆展露笑顏,齊聲叫道:“竹翁老前輩!(竹翁爺爺!)”
竹翁邁步走到了船上,開口說道:“我姑姑命我將兩件薄禮送給令狐少俠和非非姑娘。”
說著奉上兩個印以白花的藍色粗布的包裹,一長一短。長的遞給令狐沖,短的遞給曲非煙。
令狐沖躬身接過,說道:“前輩厚賜,弟子拜領。”說著連連作揖。
曲非煙則抱著包裹,歡叫道:“竹翁爺爺,這是婆婆給我的麼?”
竹翁笑著點點頭。
王元霸見這個身穿粗布衣衫的老頭根本無視自己,心下不喜,捋捋鬍子,咳嗽了一聲,說道:“老夫王元霸,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
竹翁並不理會他,見兩人已接了包裹,轉身從船頭回到了岸上,自顧自的往回走去。
王元霸的兩個兒子一不留神成了風蕭蕭的晚輩,正窩著一肚子火,見到一個糟老頭也敢無視他們金刀王家,頓時勃然大怒。兩人不懷好意的並肩攔住了去路,就想撞他一個跟頭。
竹翁不言不語繼續向前走去,好似沒看見兩人一般。待近到了身前,忽聽得“啵”的兩聲,兩人忽然分向左右倒飛了數丈,落地後又踉蹌了幾步才都運功站穩。
王元霸大驚失色,一個踏步向那竹翁背心抓去,口中喝道:“閣下何方高人?竟敢到洛陽城裡撒野?”
竹翁也不回頭,突然加速,只得片刻便閃入人群不見了。
王元霸臉色鐵青,覺得大失顏面。但他知道好歹,曉得遇上了高人,轉身問道:“風老弟,你見聞廣博,可否知道這人是誰?”
令狐沖介面道:“這位前輩叫做綠竹翁。他的姑姑和藹可親,是位音律高人,這幾天我們便在跟她學琴。”
風蕭蕭暗自點頭,魔教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