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聲說道:“我只看師傅那欲拒還迎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沒按好心,我才不會上當呢!”
“有你這麼說師傅的嗎?還欲拒還迎,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風蕭蕭忽的話鋒一轉,問道:“我看這一路上這些送禮之人都對你們倆畢恭畢敬,想必是因為洛陽城中的那個‘婆婆’吧?”
“還不是因為盈盈姐看上了令狐師兄這個笨蛋。啊……糟了!師傅是個壞蛋。”,曲非煙嘟著小嘴生了會兒氣,又有些擔心說道:“師傅你可不要傳出去了,盈盈姐臉皮嫩得很,羞怒之下肯定會鬧得天翻地覆的。”
風蕭蕭笑眯眯的問道:“你口中的這個‘盈盈姐’想必是日月神教中的大人物吧?”
“師傅你怎麼知道?”,曲非煙隨即恍然道:“我爺爺是神教長老,我原先的朋友定然也是神教中人了,原來你在洛陽時就知道了,可是為何一直裝作不知?”
風蕭蕭卻只是笑了笑,又道:“他們這次沒有請到你,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可能接下來還會有事發生。但是無論如何你都不要答應與他們同去,待我把他們打發走後,咱倆再偷偷前往五霸崗。”
曲非煙聽到風蕭蕭又是“咱倆”、又是“偷偷”,覺得有些臉熱,低著頭想著小心思,忽然低聲道:“師傅,非非好……好……”,最後又說了幾個字,卻已是細不可聞,一張嬌俏的小臉暈染的通紅,小腦袋也一直垂到了胸前,可半晌都沒聽到師傅回話,不由得偷偷抬頭瞧去。
風蕭蕭正定定的望向艙外的江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絲毫都沒有注意她。
曲非煙先是長出了口氣,隨即又有些羞怒,拉著風蕭蕭的手一陣猛搖,嬌嗔道:“師傅!你到底有沒有再聽人家說話?”
風蕭蕭抬手指向艙外的河面說道:“小非非不要鬧了,我們被人盯上了,沒想到他們動作還挺快的。”
曲非煙順著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但只看見外面漆黑一片,以及聽見河水“轟轟”流動的聲音,奇怪的問道:“師傅,外面什麼都沒有呀?”
“要你平時用心練功,你就是不聽,否則怎會內力如此低微,連靠得這麼近的大船都看不見?”
曲非煙吐吐香舌,摟住他的胳膊就開始撒嬌。
風蕭蕭無奈的揉揉她的小腦袋,說道:“這艘船和我們錯身不久便立刻掉頭,不急不緩的跟在後面。可能是收到了訊息前來邀請你的人。他們大概是見天色已晚,所以打算明天再來。”,嘴上說的是“大概”、“可能”,但一臉自信的表情卻表示他已認定是如此。
曲非煙有些迷醉的望著他,一雙大眼睛閃著瑩瑩的光,俏臉上暈開了桃花,粉粉的一直勾到了耳尖。
但風蕭蕭已邊說邊起身往艙房走去,仍自顧自的說道:“小非非快回房休息吧,明天估計很早便要起來了。”
次日清晨,旭日初昇,大河東流。兩艘船正一前一後,順著大河直奔旭日。後一艘船緩緩升起青色的船帆,顯然是要借風加速。但見帆上人腳纖纖美秀,顯是一隻女子的素足。
“這是藍姐姐的旗幟,是藍姐姐來了。”,曲非煙站在船尾喜道,不等風蕭蕭開口,又揮手叫道:“藍姐姐!藍姐姐!”
後一條船的船艙中躍出一名女子,頭戴金環,身著綵衣,赤著雙足,約摸二十七八歲年紀,肌膚微黃,雙眼極大,黑如點漆。容貌甚是嬌媚,看其穿著打扮就知道她是苗人。她身後跟著四名侍女,都是容貌不俗的苗家少女。
風蕭蕭呆了一呆,這名女子的容貌氣質竟然神似何惕守,等他回過神,兩艘船已經離得很近了。
“非非妹子,我們可好久沒見了。”,那女子嫵媚一笑,聲音嬌柔宛轉,蕩人心魄。
曲非煙開心的問道:“藍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