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定是在於問出“楊公寶藏”的秘密。
兩小子油滑過人。一口一個“美人兒師傅”的叫著,馬屁拍得山響,生生把雲玉真逗得嬌笑不停。最後真還教授了幾樣拿手的功夫。
雲玉真的功夫在風蕭蕭看來,實在粗淺的很。唯一能稍稍入眼的,就是她那手名為“鳥渡術”的輕功了。
以充塞大地間的氣和風做水。就像魚兒在水中的暢遊,能在半空劃出讓常人目瞪口呆的軌跡,的確算得上一門奇功絕藝。
但還不足以讓風蕭蕭動容,真正讓他動容的,是這兩小子驚人的天賦。
何止是舉一反三,簡直是舉一返三十。
短短几天時間,他們竟然就已心與神會,意與手合,念動功出,只要一個念頭升起,內力就能自然而然的直達意念所至之處。
也就是說,兩人用雲玉真教授的三流的功法,生生練出了超一流功法的效果,只是並不太熟練,氣機時有時無,不過既然最難的一步已然跨過,熟練是遲早的事。
就好像已挖好了江渠,只等往裡面注滿水,而注水當然比挖渠容易得多,水到則渠成!
到底是他們天賦實在獨特,還是那什麼長生訣真有奇效?
不提風蕭蕭的疑惑,寇仲和徐子陵也十分不解。
這夜回到艙房後,寇仲湊到徐子陵耳旁低聲道:“我們的美人兒師傅美則美矣,但心術卻不大好,分明是想從我們口中問出楊公寶藏的秘密,只是不知是她的主意,還是那風糟糟的主意。”
徐子陵道:“八成是風糟糟的,我總感覺暗裡像是有雙冷冷的眼睛,總在陰沉的注視著咱們。”
寇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我覺得也是,這風糟糟心機極深,那夜不動聲色,就耍得咱們團團轉,連娘都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任憑擺佈……他的話,反著聽都要打個對摺哩!
徐子陵沉默了一陣,道:“你說娘到底被他藏哪兒了?還是已經……”
寇仲“呸”了一聲,道:“風糟糟的話自然不能全信,不過美人兒師傅不也說了麼,是她派巨鯤幫的副幫主親自護送娘回高麗的,這幾天我也打聽過了,那個卜副幫主的確出了海,時間也對得上,我們現在不妨姑且信之,若是來日發現這是謊言,再來與他們算賬不遲。”
徐子陵有些煩惱的道:“美人兒師傅好歹也是一幫之主,怎麼會對風糟糟言聽計從呢!你也瞧見昨日她在風糟糟面前的樣子了,哪裡還像個幫主嘛!”
寇仲低聲笑道:“你是不是愛上咱們的美人兒師傅了?吃風糟糟的醋了?”
徐子陵正色道:“別亂說。”
寇仲笑道:“你就是吃醋了,美人兒師傅平時對咱們們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聖潔模樣,但昨日一瞅見風糟糟,臉蛋就像是會發光,那笑容。甜得好似會滴出蜜來,我當時瞧你神色就不對勁。”
徐子陵道:“我是有些失落。難道你不感到失落麼?”
寇仲道:“也對,你瞧美人兒師傅怎麼對咱們的。再瞧瞧她怎麼對風糟糟的,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得。”
徐子陵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寇仲又道:“小流氓終是小流氓,若非我們陰差陽錯,與‘長生缺’、‘楊公寶庫’拉上了關係,又如何入得了美人兒師傅的那雙美眼?”
徐子陵道:“我們差人家實在太遠,不若干脆溜掉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寇仲嘆道:“你以為我不想走嗎?問題是美人兒師傅都說了,只要我們敢跑。她就把我們的行蹤公告天下,甚至附送繪有我們尊容的畫像,那我們便確是寸步難行,所以定要想個妥善的逃生大計。”
徐子陵忽一拍手,道:“美人兒師傅不是還說過嗎?那位東溟夫人已派出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