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的皺了皺眉,不過並沒多說什麼,往傅採林無言的點點頭,便即帶著尚秀芳離去。
倒是風雪極為不滿的冷視著師妃暄,好一會兒才消失不見,模樣看起來竟像是頗有些依依不捨,不過在旁人眼中瞧來,更像是某種躍躍欲試。
師妃暄靜靜瞧著三人消失不見,方才垂首,幽幽的嘆了口氣。
徐子陵終忍不住道:“師仙子,風叔……他和你……”俊臉漲紅,似乎十分窘迫的嚥了口口水,將欲說的話吞回肚裡,啞聲道:“幾經辛苦,方得悉香貴行蹤,更是好不容易才將他生擒活捉,不能說放就放,這次定要徹底摧毀香家的基業。”
他見師妃暄居然毫不掩飾的當自己面前對風蕭蕭大撒女兒之嬌,甚至像是與其他女人邀媚爭寵,大異在他心中高潔在上,不可褻瀆的仙子形象,心內自是百味雜陳,既恨且妒。
若非他一向性子平和,淡薄無爭,這會兒只怕早已羞惱暴怒,甚至口不擇言的惡語相向了。
師妃暄平靜的注視徐子陵,緩緩道:“西寄園一役,已導致魔漲道消的險惡局面,若香家徹底垮臺,魔門也將遭受重創,本來這是件好事,但妃喧仍想勸阻子陵,你可知為什麼嗎?”
徐子陵似乎有些壓抑不住的譏諷道:“師仙子莫不是怕風叔斬掉我這臭小子吧!”
師妃暄輕嘆道:“妃喧師門遭受重創,佛門四大聖僧已去其二,若魔門也難以自顧,子陵知道那時會是怎樣一種情形嗎?”
徐子陵憤然中帶著少許不解的搖頭。
師妃暄剛才在邪帝面前,還毫不示弱的替他撐腰,讓他有些好想,怎麼這會兒口風大轉?
寇仲卻目露精光,若有所思。
師妃暄仰視的玉容散發出聖潔的輝光,露出悲天憫人的神色,道:“武尊畢玄客死異鄉,妃喧料定頡利絕不會善罷甘休,不久之後,會有一場大戰將起,能不能擊退頡利,攸關中原萬千黎民,所以妃喧並不希望李唐朝局紊亂,動盪不安。”
她容色恢復平靜,目光重新凝視徐子陵,道:“不論子陵有千萬個剷除香家的理由,所有這些理由均成過去,如今天下局勢大變,非同等閒,還請子陵為天下百姓計,再勿介入香家一事。”
徐子陵心中一陣難過,更是羞愧,這才發覺原來誤會了自己仰慕深愛的玉人,她仍然懷著如此高尚的情操,甚至能擱下師門之仇,只為天下百姓能夠少受些苦難與折磨,只是她和風叔……
他低垂著頭,雙拳緊攥,虎軀顫抖,眼眶充紅,幾欲滴淚。
師妃暄與風蕭蕭的關係,徐子陵根本不敢深往下想,甚至每次一動這個念頭,心臟就似乎膨脹欲爆,只能強行壓抑。
寇仲感同身受的長嘆口氣,安慰的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道:“師仙子說的十分有道理,咱們該慎重考慮。”
他對尚秀芳的感情遠沒有對李秀寧那般刻骨銘心,只屬遙不可及的遐想,所以也遠沒有徐子陵受得傷害深刻,如此痛徹心扉。
師妃暄別過嬌軀,不去看徐子陵,柔聲道:“雷先生身上的禁制仍未完全祛除,事不宜遲,妃喧當繼續行功。”
徐子陵木然點頭。
……
送尚秀芳回上林苑後,風蕭蕭自是與她極盡溫存。
不過尚秀芳十分疲憊,風蕭蕭並不敢有逾越舉動,又見她不願多談失蹤的情況,也就不敢過分追問,待她熟睡之後,方才偷偷起身,找風雪商量。
風雪沉吟道:“雪兒在回來的路上就曾細細考慮,石之軒就算沒有親自參與,也必是知情人之一。”
風蕭蕭為難道:“再怎麼說,他也是青璇的父親,何況魔門大會召開在即,我雖已完全掌控局勢,卻也不想真將他得罪很了,弄得節外生枝。可是……此仇不報,我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