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探得訊息,讓風蕭蕭對師妃暄來巴蜀的目的有了全新認識,他立刻知道自己絕不能再繼續隱藏下去。
以師妃暄的身份,她完全可以,也一定會四處奔走,盡力說服各方人士,進而影響巴蜀形勢。
於暗中行事雖然方便,卻遠比不上光明正大的快捷,所以風蕭蕭一發現巴蜀影響力最大的四個人竟有三人在此,便當機立斷,借勢現身。
他需要儘快向巴蜀各方勢力表明態度,以自身為威懾,讓他們在面對師妃暄三寸不爛之舌的時候,多上一層顧慮,起碼也能減緩他們倒向李閥的時間,也就給他自己施展謀略扭轉形勢,爭取到了最寶貴的時間,化被動為主動。
如今看來,效果還算不錯。
席應和安隆的表現,自然會讓範卓和奉振對這位魔門邪帝更加顧忌,甚至恐懼。
往後風蕭蕭若向他們發出什麼威脅,他倆當然不敢等閒視之,必定會考慮得罪魔門邪帝的嚴重後果。
清秀哪知道風蕭蕭不過片刻之間,腦袋中竟轉過這麼許多複雜的念頭,她早已變得小心翼翼,甚至戰戰兢兢了,尤其當她看見巴蜀巨賈安隆進屋後,居然也同她一般,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她也算是位見過世面的女人,這會兒的手足也不免有些發涼發軟了。
幸好風蕭蕭的態度實在溫和,甚至算得上親切,才讓她心神稍定,細心伺候。
楊虛彥和風蕭蕭曾有過約定,所以認為風蕭蕭是應他之邀,前來巴蜀相助,與他穿同一條褲子的安隆對此心知肚明。
不過風蕭蕭自然不會在這裡與安隆有什麼深入交流,兩人心照不宣的客氣一番後,安隆便即告辭,只是臨出門前,表示希望風蕭蕭能抽空到他宅院會面。
風蕭蕭含笑送安隆到門口,剛轉身回房,侯希白便由窗戶外翻了進來。
他明顯心事重重,對奇怪中又帶著欣喜迎來的清秀勉強露出一個微笑,輕推開她香軟的懷抱,柔聲道:“秀兒你先回去,有空我再去陪你。”
清秀身為名/妓,自然知進退,更懂察言觀色,香唇湊到侯希白俊臉上香了一口,又向風蕭蕭盈盈施禮,便即退去。
她才出門,侯希白便湊近風蕭蕭道:“我來小會兒了,見安隆拜見邪帝,只好先避開他。”
風蕭蕭根本不接他的話茬,施施然的坐下,笑著問道:“尚大家呢?可是要出來了?”
他知道侯希白為什麼這麼著急,因為安隆和楊虛彥根本是一夥兒的,正一起謀奪不死印法,侯希白本就勢單力孤,豈能不怕他與這兩人勾連上,不過他的確還有需要安隆的地方,絕不會為了侯希白,而與安隆劃清界限的。
侯希白搖頭道:“我晚到一步,秀芳大家正打算沐浴更衣,我被她的貼身侍婢給攔下了。”
他神情頗為失望,不知是因風蕭蕭不搭他話,還是因沒見到尚秀芳。
風蕭蕭卻滿心期盼的道:“這回該沒人敢打擾了,尚大家當能盡展絕世的舞姿與歌喉。”
說實話,他還從沒正兒八經的觀賞過尚秀芳的表演,總有這樣那樣的因素被影響或耽誤了,私下裡兩人雖然也曾獨處過,但畢竟不是登臺,彼此討論的意味更濃些,而非真正的表演。
侯希白苦笑道:“也不知道我往後還有沒有機會見秀芳大家。”
他語氣中似乎有抱怨之意,畢竟風蕭蕭曾答應相助,現在卻愛答不理,反倒與安隆眉來眼去。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你信不過我。”風蕭蕭瞟他一眼,道:“你若知道石青璇的下落,最好馬上告訴我。因為楊虛彥不單要奪去不死印法,還想要石青璇的命。”
侯希白身體劇震,雙眼倏然往他臉上射來,似乎想要分辨他話語的真假。
風蕭蕭淡淡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