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笑嘻嘻的解著綁縛鐵萍姑的鐵鏈,慢悠悠的說道:“風神前輩,你若是不肯將五絕神功扔過來,我可就要帶著萍姑走了,待下次見面,說不定我和她都有兒子叫你舅舅了呢!”
風蕭蕭冷著臉一言不發,突然摸出五絕神功的絹帛,直接扔了過去。
這一下太過突然,誰也沒有料到,白山君狂吼一聲,扔下風蕭蕭,猛撲了過去,整個人撞到了鐵柵欄上,哐當巨響,在地牢內不住迴盪。
江玉郎接過絹帛,翻看了幾眼,笑道:“果然是真東西,就算是大舅哥送給小弟的新婚之禮了。”
他竟一點放下鐵萍姑的意思都沒有,徑直抱起,低頭往地洞鑽去。
風蕭蕭冷哼一聲,右手突然一揚,一道綠芒掠閃。
江玉郎聽見風響,回頭張望,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道綠芒實在太慢了,甚至一個力氣大的莊稼漢擲出爛鋤頭,都會比這快上許多,他閉著眼睛都能輕輕鬆鬆的避過,哪像是出自如風似電的風神之手。
看來風神武功盡失,並無虛假,
但隨即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瞳孔不住的放大,因為他突然感覺全身都像是凍得僵了,手難抬起、腳難動。(未完待續。。)
第六十八章 流水落櫻
眼見綠芒一寸寸的接近,江玉郎終於慌了,徹底慌了,他從沒和死亡如此接近過。
他終於相信了白山君的話……像風蕭蕭這等高手,就算功力全無,也絕不是能輕易得罪的。
報復來的如此迅猛,他一瞬前還得意洋洋,一瞬後便心如死水。
他奮力的扭轉身體,他還不想死……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碧血照丹青的詭邪,是連邀月都不敢忽視的。
江玉郎忽然做了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他拼盡全力,終於讓右手往旁挪動了半寸,然後一拉。
那道綠芒的確妖異,可速度實在太慢了,慢到陷落的暗門恰好閉合。
江玉郎在門的另一邊,再也看不見那道被暗門擋住的綠芒,頓時感到渾身輕鬆舒透,彷彿如釋重負,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暢快過。
但他突然慘叫一聲,一下子將鐵萍姑推倒在地。
他捂著自己鮮血淋漓的耳朵,疼地跳起。
鐵萍姑被點了穴,渾身都不能動彈,除了嘴……
隨即,江玉郎又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這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劇痛,疼得他好似浮上天際,這股劇痛自他下身陣陣湧來,像是一波一波的刀刃聚起的浪潮,不住的攢刺著他的**,甚至靈魂。
鐵萍姑看見一柄綠光瑩瑩的短劍,刺透暗門,慢慢的穿過他的大腿根部,從左入,從右出,一寸一挪。很慢很慢,卻一刻也未停、也未緩。
鐵萍姑忽然覺得解氣極了。之前所受的全部委屈,一齊凝聚到了這一柄短劍之上。
她死死地咬著銀牙。想象自己就是這柄短劍,一點點的割著江玉郎的肉,挫著江玉郎的骨,將他一點點的割透,很久很久……
江玉郎不停抽搐著,每一次抽搐,都伴著無與倫比的劇痛。
極度的絞痛,真真的深入骨髓,讓他全身冰涼。迸沁著冷汗,他甚至已經產生了幻覺。
他彷彿被嗜血的惡獸兇狠的撕咬著,面板被撕開,肌肉被尖牙扯成一條一條,血糊糊的爛成一灘,白茬茬骨頭被嘎嘣的咬裂咬開,裡面的骨髓一滴滴的流了出來……
叮的一聲脆響,碧綠的短劍終於走完了漫長的旅途,掉落到了地上。
劍身上竟連一絲血都沒有沾上。仍就朦瑩瑩的閃著鮮亮的光。
江玉郎這時才流出淚來,很快便哭得一塌糊塗。
他抽噎著、痛呼著,發著莫名的囈語。
他亂滾著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