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我撕粉了它!”
兩女登時一窒。
風蕭蕭偏過頭,微一努嘴。
木婉清忿忿的瞪了李秋水一眼,解下了負後的包裹,遞到了風蕭蕭手上。
風蕭蕭拿著沉吟不語,有些後悔了。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太過殘忍。
李秋水目中顯出焦急的神色。口中卻笑道:“風……風……定是看過了,師姐。這是怕你見後一命嗚呼,生生被氣死呢!師哥丹青妙筆,豈能圖傳你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侏儒?他又不是畫鍾馗來捉鬼,畫你幹什麼?”
她一聲“風郎”怎麼都叫不出口了,這讓風蕭蕭不由得瞟了她一眼,心道:“原來你還有底線,知些廉恥,沒有想著情郎,卻叫他人‘郎’。”
童姥一生最傷心之事。便是練功失慎,以致永不長大。
此事正便是李秋水當年種下的禍胎,害得她真氣走入岔道,從此再也難以復原,這時聽她又提起自己的生平恨事,不由得怒氣填膺,叫道:“賊賤人,我……我……我……”,一口氣死死地憋在胸口。差點吐血。
風蕭蕭嘆了口氣,道:“李秋水,嘴下留德。”
李秋水腦中閃過一絲陰霾,勉強笑道:“師哥他畫得定是我沒錯。你偷偷給我瞧上一眼好不好,我保證不再譏笑師姐了。”
天山童姥卻喘回了一口氣,喜道:“風兄弟。你先給我看看,其中一副定是風伴雪無疑。我……我從前雖然惱她,但和李秋水這賤人不同。從沒加害過她,你……你給我看看另一幅,好不好?”
風蕭蕭眼神一冷,轉目望去。
李秋水驚叫道:“胡說……風……風兄弟,你不知這老賊婆向來用心的險惡,她……”
“你們兩個我都信不過。”,風蕭蕭收回目光,冷冷的打斷。
天山童姥瞧了眼郭襄,將手一招,道:“我靈鷲宮諾大的家業,本就打算傳給襄兒,早些晚些自是無妨,風兄弟只要將那幅畫和七寶指環給我,襄兒現在就是靈鷲宮的新尊主了。”
風蕭蕭哼了一聲,道:“一群烏合之眾,我怎會瞧在眼裡?襄兒年幼的很,若是她想過把首領癮,我隨時都能給她拉來一群人,你信不信?”
他確實想得到靈鷲宮的勢力,但天山童姥現在明顯不是真心實意,若是應了下來,才真是害了郭襄。
待天山童姥功力一恢復,靈鷲宮歸誰所屬,還不就是她一句話的事兒,那時她還能容下郭襄?
到頭來,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風蕭蕭久經世事,看得通透無比,怎會上這種當。
李秋水見童姥吃癟,微笑道:“他可是‘巫神’的男人,怎會被你這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技倆騙過,又豈會在乎些許人間威風?真是笑話之極!”
她嘴角雖是帶著笑,卻掩不住眼中的忐忑不安,一眨不眨的盯著風蕭蕭手中那個包裹。
風蕭蕭想了想,終究有些於心不忍,又嘆了口氣,道:“一副是風雪沒錯,另一幅……不是你倆……”
“什麼?”
“不可能!”
兩女齊驚齊怒,霎時間一同撲來。
風蕭蕭反手一掌,“啪啪”兩響,將兩女生生地抽飛了出去。
天山童姥自是躲避不開,跌地不起。
李秋水驚急之下,一心只想搶畫,也沒能避開,面上的白綢飄飄半空,捂著臉伏到了雪上,支撐著想要爬起。
木婉清和郭襄隱約看見她的面容,都是驚訝出聲。
風蕭蕭偏轉了頭,輕輕道:“無崖子或許之前迷戀過風雪,後來卻迷戀上了另一個女人。”,雙手一抖,包裹片片碎飛,露出了泛黃的兩卷畫軸,然後將其中一副整個兒的展開,柔聲道:“畫中這女人,是你的妹妹。”
李秋